啧，看这字迹真像杜淳杜大人的字。”裴戚又：“听闻，杜大人的父亲重病了，现在全赖人参吊命。杜家世代有一个习俗，家里辈去世了，适嫁的姑娘得守孝，一守就是三年。我记得杜大人的千金，杜小已经及笄了……”

    第七章

    杜小颤了颤手绢，佯装镇定：“公你说什么呢？小女听不明白。”

    “你不明白？那我说另一件事，你一定明白的。”裴戚笑了：“前些日，杜小与她表哥订了亲。说起来，杜小与她表哥也是青梅竹、两小无猜。可怪就怪在，前几日杜小又退了这门亲事。你说是什么原因，让她拒了这门金玉良缘？”

    杜小脸煞白，皓齿咬嘴，刻的牙印。

    “我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裴戚晃晃玉扇，“不过后来发现，原来是杜小看上了别家公，乃至为为仆。”说完，话锋一转：“这位兄台，刚才这位姑娘说她是你的人。在觉得这位姑娘十分有趣，不知兄台是否愿意割一个价钱？”

    男还未声，杜小一个掌就甩了过来。所幸裴戚疾手快，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了。杜小瞧着自己落空的手掌，气打不一，破骂：“裴戚，你个王八、混！”

    “这位姑娘看来是能掐会算。我尚未自我介绍，姑娘就把我的名字说，还叫得那么顺溜让小生受若惊！”

    彼时，男琅琅：“原来姑娘是杜大人的千金。”

    苍白的脸忽地有些透明，杜小看向男，一双杏目集满泪，在眶中溜溜打转。她侧福礼：“今日之事是我逾越了，还望公大人不记小人过。”说完，她弯腰准备拾起脚的木牌，没想被裴戚先行了一步。

    裴戚赞赏：“好字！好字！”

    杜小不复可怜兮兮的模样，盛气凌人：“我爹的字当然是好字，岂是裴大人这等宵小之辈肖想的。请把木牌还给我。”

    裴戚惊讶：“原来真是杜大人的字。杜大人老父尚在重病，他就执笔‘卖葬父’……真是孝动天，难怪杜大人孝名远扬。”他又叹息：“还好这个四字是落我手，若落他人之手恐成了要命的把柄。”

    “裴戚，你卑鄙、无耻贱，快把木牌还给我……”说着，杜小伸手过来抢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