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戚默了，想了想才说：“陛，三皇似乎杀了您的父亲还有兄弟妹……”

    五公主虽与大皇同父同母，两人却截然不同。五公主乖巧懂事，洛帝偶尔上淑妃娘娘那里坐坐，还多亏了五公主的福。思绪间，小兔窜得飞快，姿若隐若现又转消逝。

    裴戚：“……”好单纯不作，没心没肺。

    洛帝脸沉，厉声：“裴戚，看你得好事！”

    “那是我额母生的，我阿姆就生了我一个。”女皇甜甜一笑：“所以我一定要嫁给三皇，为他生很多很多孩，成为最有地位的女人。”

    她看了一会儿，小手捂住睛，放声大哭跑去，一边跑一边哭……裴戚连忙：“五公主。”

    裴戚理了理袖袍，大步向前迈去。萧条的背影，只有八个字：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他随着小太监了永和殿，殿一大一小影端坐其上。小影被大影搂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气。小脸憋得通红，时不时传咳嗽声……

    女皇笑得更甜了：“这说明三皇比我的额父、兄弟妹要很多很多倍！是最最大的男人！”她又：“我的额父、兄弟妹生前待我与阿姆很不好。现在他们死了，难还妄想我替他们报仇？哼，我又不傻！陪他们一起去送死。”

    五公主回过，呜咽：“你是坏人，我不理你！”说着，蹬着两条小短向前跑去。

    裴戚仰望天际，全程当没瞧见。不一会儿，一名小太监跑过去，曲腰笑：“裴大人，陛有请。”

    裴戚叹一气。公主，你跑错方向了，告状得走另一边。

    提起五公主，裴戚不禁心一。五公主今年七年，白白胖胖跟个福娃似的。圆溜溜的睛，圆嘟嘟的小脸。一笑起来，一对小酒窝挂在嘴边，大睛忽闪忽闪，可极了。

    “一只兔死了哭什么？”女皇连着匕首与兔尸一起了来，又：“个一，不过的。”说着她四张望，似乎在寻什么东西。

    失神的顷刻，一雪白的影闯御园，全绒绒的，行动速度极快。女皇眸亮了亮，招呼也不打就冲了过去。待裴戚回神，小白兔在御园窜来窜去，矫捷的姿化成残影，女皇随其后捕捉。

    着浅蓝裙的五公主正好瞧见这一幕……她望了望她的小兔，又望了望不远的裴戚。圆溜溜的睛渐渐红了眶，豆大的泪挂在底，小鼻一一，小嘴瘪在一起。

    裴戚提起衣摆，俯首跪：“卑职

    别说裴戚稀罕她，洛帝也宝贝得不行。洛帝向来想要一个女儿，可当年皇后生时，差难产丢了命。从此，洛帝再也舍不得让皇后生孩。皇贵妃又早早去世了，只为洛帝生二皇。故而，五公主是淑妃娘娘的女儿。

    这只小白兔是五公主的，已经饲养三年多了，颇为厚。平日里，白兔倒是乖巧安分，只是有时会胡瞎跑。好在中人多半认识它，见着它了就帮五公主抓回去。

    “……”裴戚笑两笑：“陛的兄弟妹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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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皇闪闪兴奋的眸，任兔前跑一阵。再冲上去，匕首往前一丢，尖叫声响起又上断了。匕首穿透白兔定在青砖上，鲜血漫红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