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刑是二皇的外祖父。”

    裴戚沉默了，缓缓：“我再问你一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孙翰成与他对视凝望，慢慢了气：“你别太乐观。我只答应你去查，还不一定能查什么东西来。”

    裴戚笑了笑，轻声说：“只要是人就会犯错。若是你没查什么，肯定是没用心查，别想忽悠我。”

    “裴戚，你当我是神仙啊？”孙翰成一又气炸了：“人家是两朝元老。我呢？不过为官几年的小喽啰，你太瞧得起我了吧。”

    “我不夸你，你还真谦虚了。”裴戚扬起眉尾：“你孙翰成的本事，别人不知我还不清楚吗？远的不说，就说杜琼儿那件事吧。我运气向来是不错，可还没好到随便一逛，就能逛到好戏的。就那么巧碰见了二皇回京、杜琼儿卖葬父？这一桩桩一件件，还瞧不是你从中作祟，我这一双睛就白了。”

    孙翰成双手环成圈，不满说：“你既然知，怎么不早跟我说呀。害得我还以为人白了，伤心好几天呢。”

    裴戚用玉扇轻敲桌面：“你还好意思埋怨？拐弯抹角跟我说去走走，一个人又跑去买棉糖。你就不担心我走茬了，睁睁错过一场好戏。”

    “那就两条，你一条我一条，还能走茬了去？”孙翰成哼唧一：“为了促成这事，我废了两个暗桩。你就知足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的确，杜淳虽是一个蠢，但也不至于想这般愚蠢的办法。除非有人私怂恿他，再加上对二皇的轻视，才促成了这件大蠢事。

    相对的，裴戚讨厌杜琼儿，却费心让她当上皇妃也是有原因的。人一旦绝望就会变成疯狗，逮谁咬谁。裴戚给杜淳一希望，换得让他安心的去死。既能让此事云消雾散，又能打击大皇，那一讨厌算得了什么？

    “多谢孙兄，在激不尽。”裴戚连忙谢，接着话锋一转：“对了，刚刚在外面瞧孙兄，愁云满面的。发生什么事了？说来让我开心开心。”

    “好呀，裴戚！”孙翰成横眉竖，站起说：“为了你，我发都差愁白了，你倒笑话起我……”

    “孙翰成，孙翰成……”门外忽地响起洪亮的声音。孙翰成当即脸大变，压低嗓音：“我先走一步，你帮我打发走他，我就原谅你了。”说着，推开窗，影唰地消逝。

    裴戚眨了眨，孙翰成这是见鬼了吗？他转过，脚步声越来越响，一个颀的影闯了来。来人一竹青袍，腰间无系带，松垮垮挂在上。发梳成髻，随的落在肩，眉心缀着一红。双目笑，俏若翩翩。皓肤红，端一个清丽佳人。

    他瞧着裴戚，大弯弯一笑：“你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