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在京兆府当主事，是吧？”

    云以钟猛地睁开，睚眦咬牙：“裴戚，你想什么？此事与他们无关，全是我一人所为！你若是敢陷害纯良之辈……”

    噗嗤一笑，裴戚忍不住笑了：“纯良之辈，就你那蛇蝎心的儿媳、孙女也称得上这四个字？噢，差忘了，还有一个禽兽不如的儿。”又嗤笑说：“蛇兽一窝，这云府果真是龌龊得不行！”

    “裴大人，你想要老夫的命要了便是了。”脸上肌愤怒地颤抖，鼻孔气得翻鼓，云以钟：“何必咄咄人，对老夫的家人诸多凌辱。”

    “凌辱？”裴戚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大笑说：“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晓，当年云清与莫绣娘是怎么死的了？说他们是禽兽，还是念了几分颜面。”他俯，缓缓：“不过与他们相较起来，云大人自然是更胜一筹。都说虎毒不，云大人的心比老虎还要恶毒。”

    云以钟起，冲向牢门，嘶吼：“若不是云清那个小贱蹄的错，我怎么会这禽兽不的事？都是他的错！是他不知廉耻去勾搭三皇！合着我就该早早把他卖院，让他被千人骑万人骑！！”

    裴戚安静的看着他，脸上无忧无喜。早在十岁那年，他就看透了所谓的爷爷。那一年，郁氏从烟之地找几个染病姑娘回来，特意安排在他边伺候起居。不光如此，郁氏还对他了药，借此想让他染上病。

    所幸他是哥儿，对女人不起来，是以才没有招。但也因此，哥儿份也大白于世。云以钟知晓事尾末后，将他毒打一顿，却只字不提郁氏的所作所为。还把他关了祠堂，扬言要把他卖烟之地。他的父亲哀求了整整三天，云以钟才把他放了祠堂。

    那时候的他，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

    他蹲来，微微笑了：“你真的以为，就凭你也能左右云清？旁的不说，若你敢把云清卖青楼。我敢担保，第二日云府必定会血成河，三皇绝不会轻饶了你。云清之所以隐忍你，是因为他敬你是辈，是因为云锦教导他要一个好人…”缓了缓说：“可你，把什么都毁了，他再也不成好人了。”

    一语落，怒火猛然浇灭，转而双目惊恐。云以钟脸发白，失措：“我从没想忤逆三皇殿。他喜云清，纳他为妾侍就好，为什么要娶云清为妻？三皇娶了云清，云家迟早要落老二的手里。我不杀了老二一家，老大一家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过，云锦本对云家没有一兴趣？他只想留来陪着母亲，让她好过一？”裴戚轻轻笑了：“你终日守着亡妻，可对云夫人有过正相瞧？”

    瞳孔微缩，云以钟失神怔住。他双手扶着木栏：“你是谁？为什么会清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