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代什么？”裴戚淡淡：“所谓趁打铁，现在抄了云以钟的家，免得那些魑魅魍魉作祟。”

    金照，湛蓝的天穹万里无云，澄碧透澈。宽阔的街熙来攘往，伴着各样的吆喝声，一声盖过一声。一辆车徐徐而行，穿过闹的街，缓缓停在刑前。裴戚走车，侧对车夫说：“你去戚斋一趟，让木小树来刑一趟。”

    裴戚礼貌笑笑，示敬向里堂走去。少间，后传来侍郎严苛的声音：“你、你，还有你……全随我去云家缉拿凶犯。”

    裴戚顿住脚步，忍俊不禁：“这事你得怨你自个，怨不得别人。平日里你对我唯命是听。他们能不学着你，听我吩咐吗？”

    “这晌午还没到，你就咒我不想活了，有你这么朋友的吗？”裴戚拉着他往里堂走：“行了行了，吃了一回亏，我还能吃二回？放心，这回有陛的谕。”

    第六十五章

    孙翰成一愣，压低嗓音：“云以钟刚死，尸都还着。我正愁着怎么代，你这又要什么？”

    裴戚愣了愣：“清晨回了一趟府上，没与他打招呼便走了，没想他还急上了。”他摇失笑，又说：“对了，你带一些人手去云以钟府上抄家，把一人等全带回刑关押。辛苦你了。”

    裴戚伸手挡住他：“你别急呀，是我命他们去抄家。”

    孙翰成披着外袍，正巧从里堂匆匆走。待瞧见裴戚，他放慢了脚步，笑：“我说怎么突然就闹腾了，敢是你回来了。”说着，顺势往外一看，他脸微变，急忙走去：“喂喂，你们在什么？”

    裴戚拾了拾袖，只顾向刑走去。一刑，刑侍郎连忙迎上去，谄笑：“裴大人，您回来了呀。孙大人可急坏了，一上午问了好几次您的去向。”

    斜透过窗，落得堂光亮明朗。一排一排架整齐陈设，上面堆着满满的案卷。另一侧摆着案几、床榻，那

    “你说得倒轻松。若你不怕，跑去什么？”孙翰成张兮兮：“上一回你擅自抄元明家，陛如今还惦记在心里。这一回你又擅作主张吧，你是不想活了对不对？”

    “一年两次。”

    裴戚粲然笑了，轻声：“谢谢。”又说：“等我忙完了，我就回来找你。届时，我送你一份大礼。先说好，你可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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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戚冷冷一笑说：“就他会翻脸，我就不会吗？”

有没有安排人给我爹每年扫墓？”

    车夫低声应诺，驾着车朝戚斋驶去。

    “谕？”孙翰成惊恐万状看向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连陛的谕也当真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还记得上回陛翻脸不认人的事吗？那一回你可挨三十大板呀！”

    孙翰成放心来，想来裴戚与陛是了什么协议。他随在裴戚侧，一边走一边：“对了，我们的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都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只要你一声令就行了。”

    “卑职遵命。”侍郎又赔笑说：“不辛苦不辛苦，卑职应该的。”

    仉南失神看向他，清澈眸转着明亮的光，那是窃窃喜悦。裴戚冁然笑看，转过挥手告别。他不疾不徐向前走，脸上笑容渐渐散去，漆黑的中有淡淡的光，看向前方一步不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