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戚，你敢！”

    裴戚噗嗤笑了，慢慢：“陈大人大可试试，看我敢不敢？”他侧过，抬手向孙翰成示意。孙翰成轻轻，伸手掐住了鸟儿的咽。两笔直的手指，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上结束它的命。

    呼转而急促，陈永汉瞪大双，凝视鸟笼目不转睛。

    裴戚踱了两步，笑笑说：“陈大人，现在还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陈永汉是只老狐狸，他也不是吃饭的。早在陈永汉狱之初，他就派木小树去查陈永汉的老底了。陈永汉藏得很，木小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查了端倪。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弱，而这个陈永汉不在乎家人生死、不在乎功名利禄……唯独在乎这只鸟儿。

    平日里，陈永汉就把这只鸟当宝贝着，除了他任何人不得靠近。但凡关于这只鸟的事，他均是亲力亲为，比伺候老还要老。在科举事之初，他第一反应是把这只鸟儿偷偷送走，命人好生照顾着，唯恐它因此受到牵连。

    可惜，陈永汉所托非人。他只废了一些手段，就将这只鸟买了过来。先前他是奈不何陈永汉，而今有了这只鸟，就由不得陈永汉不说了。

    陈永汉似乎气急了，着气破大骂：“裴戚，你太无耻了！居然暗中调查我！你想要我的命拿去就是了，何必去为难一只鸟……”

    裴戚摇了摇手指，轻轻抵住了嘴，作一个‘嘘’的动作。他笑了笑，说：“陈大人，先前我与你扯了许久的嘴，你是都不吃。今个我不想与你扯嘴了，就一个答案：说还是不说？”

    “你想知什么？”陈永汉赤目怒视裴戚，气急败坏地大吼：“你知不知？你想要的答案，可能毁得不是一个恶人，而是一个国家的信念？”

    “一个国家的信念？”裴戚忍不住笑了，不不慢的理着袖：“如果一个国家的信念本就是错误的，毁了它又如何？”

    一语落，陈永汉猛地震住，瞠目看向裴戚，张开嘴发不声响。

    裴戚扬起眉梢，以为陈永汉装傻想蒙混过关。他抬起手，朝孙翰成动了动指。孙翰成勾嘴笑看，两手指微微收拢。鸟儿发清脆的鸣，洋洋盈耳回在天牢。渐渐地，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好似随时能断绝一般。

    陈永汉连忙回过神，睁大睛凝视着鸟笼。他急忙跪来，磕求饶：“我说我说。裴大人，你想知什么我全说，只要你放过这只鸟儿。”

    裴戚蹲，微笑：“陈大人，其实我要求的不难。只需要你说，这些年的科举试题，你了给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