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抹了抹泪，直起：“自秦皇后仙逝，朝夏姑姑便患了疯疾。太后命太医来瞧了好几次，一直瞧不好。太后就命小的照顾朝夏姑姑，直至三个月前朝夏姑姑病逝了。小的刚那会，受过朝夏姑姑的恩惠，想着她生前遭了那么多罪，死后不要个穷酸鬼了。”

    “疯疾？”裴戚喃喃自语，“怎么会？”朝夏是太后派在皇后边，用于监视秦皇后的人，怎么可能会说疯就疯？

    “裴大人，是真的，朝夏姑姑真的疯了、”小女仰着脑袋，认真：“朝夏姑姑说，是秦皇后杀了秦国公、秦将军。她还说，秦皇后本不是秦国公的女儿，秦国公与秦将军正是知了这个秘密才会被害。而真正的秦国公女儿，肩膀应该有一个红蝴蝶胎记，而秦皇后肩膀上什么都没有。朝夏姑姑与我说，这是接生秦太君的接生婆告诉她的。可朝夏姑姑后就没过，她怎么会知这些？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裴戚猛地睁大，一幕幕景象在脑中浮现：秦太君拿着仉南祈福来的玉佩，眉宇间展一丝狰狞……仉南对他：‘我孝顺归一码事，外祖母不喜我又是另一码事。外祖母不止不喜我，更不喜母后。’

    他在二皇府里看到的画卷，画中女一翠烟裙，披着淡蓝的薄纱，肩一只栩栩如生的红蝴蝶……二皇对他说：‘这是我母妃。’

    他倒退一步，不由握住了前的玉佩。小女瞧着他不对劲，小心翼翼：“裴大人，您没事吧？”

    裴戚装镇定，：“朝夏果然疯了，居然说这样的疯言疯语。你退吧，切记刚才的话不能对第二人说起。”

    小女赶起，侧福礼说：“裴大人，您尽放心。这疯话小的也就敢跟你说说，要是落旁人耳朵里铁定没了命。”

    裴戚，示意让她离去。小女见裴戚不追究，连忙火急火燎离开了。待小女远去，裴戚赶取了前的玉佩。他学着仉南，玉佩边缘。‘咔嚓’一声，玉佩从两侧分开……

    他盯着玉佩中央，不由瞪大了双，呼也断了，耳边响起仉南的话：‘二哥与皇贵妃兴许从不知晓玉佩里暗藏的玄机。这块玉佩的中央，正是刻着每任留国储君的名字。’

    他呆呆的凝视，冬风掀起他的衣袍，空气中的双手被冻得通红。他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笑了，笑容说不的自嘲。他喃喃自语：“原来如此。”玉佩中央刻的字不是‘轩’字，而是‘南’字……

    彼时，前朝响起震耳聋的呼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