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穷哼笑：“还说没有，你那日明明故意到晃，却对蘼芜说自己是迷路才误园的。”

    嘉赐只得说了实话：“好吧，其实那晚我只是……想找寻一门主的住而已。”

    “什么？”嘉赐一雾，是说自己得很像某个人吗？“是……是谁？”

    第十三章

    “我不小了，我都十七啦……”嘉赐立时争辩，神又游移起来，“而且，我没、没什么心思，我是什么份，哪里敢想……”

    “什么不由己”嘉赐不甚明了。

    未穷颔首：“对，我后来就知自己认错人了，因为那个人……是从来不会说谎的。”

    未穷哼笑：“他不在此地，但我第一次见到你，还以为看见了他。”

    “老这是何意？”嘉赐茫然，“我没有……说谎呀。”

    未穷讶然：“你这小孩儿，多大一就学人家有这般心思，就算这儿里外有不少人对门主倾心，可你才见过他几回就惦念上了。”

    他这话说得赧然，又带了一丝自怨自艾的苦闷在，自然让未穷给听来了。

    嘉赐

    “便是不愿想起他，却忍不住要想，不愿去找他，却忍不住要找，不愿他和别人一……”未穷说到一半，见嘉赐仍是一雾的目光，这才恍觉自己臆测得太多了，这小孩儿指不定过几日也就淡了，自己何必这般杯弓蛇影，倒搞一伤其类的凄凉之。

    “原来是这……”常嘉赐绷的肩膀悄悄松缓了来，不过即刻想来又觉不对，“老怎么知我在晃？”难他一直跟在自己后？

    片刻，未穷：“因为，你和他……真的太像了。”

    “份算个，修真界中那些居位的当初有多少是低微，有些上几辈连个人都算不上，现在还不是自个儿慢慢修来的，”未穷鄙的骂了一句，十七岁……于他们这些动辄五六百的年纪作比，就跟襁褓中的婴孩儿差不多。未穷又没忍住敲了敲常嘉赐的，手不留，但光倒是放了些许，“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不知……你一有了这般念，以后那时时刻刻的‘不由己’才是真害人。”

自己还可以说是顺手，可后一回在灵田，那现阻挡住缃苔的小厮若没有未穷的吩咐是绝对不敢对他弟这样的，后来若不是白涧赶到，两方都要动起手来了。

    “我不是那个人……”嘉赐立否认，“我是常嘉赐，在此之前从未来过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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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穷并未上回答，而是转过脸来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眸光中有嘉赐看不懂的温柔和缱绻闪烁。

    未穷却只是晃晃脑地淡笑，笑得嘉赐觉得自己猜对了，却又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常嘉赐一怔。

    未穷摇自嘲一声，站了起：“这样的事儿，什么时候靠旁人指摘就能说得清的呢，也罢……你多看顾些自己的安危才是正事，以后老实些待着。”

    后一句未穷关照的真心实意，虽知对方不是自己的故人，但那张脸……到底让未穷多了些私心，总不想看见他遭难，亦或是如般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