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停，面前的风车也卡在了原。

    直到东青鹤说了后半句。

    “以前的……”

    浮终于朝他看去：“你以前收的徒儿杀了你的小厮？我以为东门主看人颇为准。”

    东青鹤摇：“人心最为难测，哪怕是最亲密之人有时都捉摸不透。”

    浮笑了：“那倒未必，你要像我一样，人人就都能看透。”

    “怎么说？”

    “别将人想得那么纯善，别信那些不求回报的，那就什么当都不会上，什么人都骗不了你了。”浮弯起。

    东青鹤将那中的冷漠和防御看在心，叹了气：“可我始终信真心可换真心。”

    浮却仿似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肩膀都颤动了起来。

    “东门主，你可知司地府有一好地方名为‘孽镜台’，那可真是个好东西，不需多时，只要在镜前站上半日，前世今生业障，什么都能看得透透的。也不过半日你就可知，你中所谓的‘真心’有时连一块油饼、半吊铜钱都抵不上，太不值，真真太不值了。”

    浮这般看尽世态炎凉的气让东青鹤不喜却也心酸。

    “世间百态，我许是不得旁人善变，但我至少能得住自己不为他轻易所动……”

    东青鹤语意坦，双目磊落清明，浮本有满肚的冷能将他泼个透心凉，然对上那人一双赤忱双，很多狠话竟跟浸了的盐一般，全化了个光，反倒苦了自己一嘴。

    此时远忽然传来两声吆喝，打散了二人间莫名的僵持。

    是一个卖心的小摊儿，摊前是位老大爷，时日已晚，他却还有些剩余心没有卖完，于是有些急了。

    见浮怔怔地看着那，东青鹤问：“要吃吗？”他记得当年那个“少主”便是个尝鲜儿的，你辟不辟谷，什么好东西都要过了嘴才划算。

    浮睨他：“让东大门主去买那个，不会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