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护我周全？无论我了什么不好的事都信我顾我，不会对我动手？无论我与谁为敌，想要什么，你都能以我为先，将他们弃置一旁？那些公大正那些明大义，你东青鹤都能为了我一人全忘诸脑后？你真的……得到吗？”

    浮每问一句就看见东青鹤的眉蹙起一分，最后说完对方的眉心已皱起了一个“川”字，脸庞也全化为了凌厉的线条，没了半丝温。

    看得浮勾起嘴角漾开了一个冷冷的笑。

    “骗……”

    浮是呢喃着说得，比起他以往怨怼东青鹤时所用的激烈言辞低缓太多，飘摇清浅的两个字，却仿佛包裹了无形的东西，一打得对面的东青鹤呆愕不已，连抓他手腕的气力都松了去。

    浮直直甩开那人的手，没再看他一，浮云离开了此地。

    留东青鹤一人，默立原地，怀里的煎饼还有余，可他却好像第一次意识到，他和那个人之间的距离其实是这样的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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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回到月院中，推门就见沈苑休还坐在原地，屋一片漆黑，他只傻傻地仰望着天际的明月，神茫然。

    浮抬手将一包东西丢到了桌上，对沈苑休：“穿上。”

    沈苑休睨过去一，剑眉微拢，那包袱中所放的乃是两件黑衣，袍虽然宽大，但衫是缎面，外衫则是轻柔的薄纱，飘飘摇摇仙袂飞，自细的衣饰可见这两是女装。

    “这是我同伴留的衣，她叫迷闺，此刻已回竹死岛，以后你就住在她的房间，平日外时上纱帽，没人会识得你的份。”

    说着又看见沈苑休一脸不愿，浮凉凉笑：“可不是挑挑拣拣的时候。”

    沈苑休也知，于是将包袱拾起便要离开。

    在他跨门扉时，忽然听见浮问了句：“你的时日不多了，你……怕死吗？”

    沈苑休形一顿，摇了摇。

    “为什么？”浮又问。

    沈苑休抬看向天边又大又圆的月亮，给了浮一个意外的答案。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浮一愣，继而苦涩的笑了起来。

    “我也死过啊，我死过七回八回九回了……可越是死得多，反而越不想死，也不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