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鹤弯起，在常嘉赐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掏一个瓷瓶，打开，将里才取的殷红慢慢倒了桶中。

    察觉到常嘉赐瑟缩的肩膀和匆匆转开的视线，东青鹤似有所的轻：“不怕，没事的。”

    平时东青鹤给他得时候明明没有那么疼啊！

    东青鹤暗自己疏忽，连忙上前将人小心的抱起来到了木桶边。

    你让常嘉赐来认，他怕是都未必瞧得镜那的人是他自己，不，那已经不像个人了，那就像个有手有脚的怪，焦黑斑驳的肤，半半秃的发，还有一张五官都烧得模糊浑沌的脸……

赐笨手笨脚的一撕，纷纷又裂开了一些，疼得常嘉赐险些一气没提上来。

    常嘉赐觉着温的漫过他的四肢，他回神对上东青鹤的脸，前的人一如当年锦衣华服的连棠，不，东青鹤比连棠更俊朗更雍容，只是自己却比当年更凄惨更可怖了。

    常嘉赐鼻尖一动，闻到一血腥味，再低看着渐渐泛赤红的洗澡，终于同记忆中那恶心的味重合了，他惊讶的问：“怎么回事？你加了什么东西的血去？”

    为什么自己搞就那么疼？

    常嘉赐一边疑惑一边手却不停，比起丢人，这疼他还是得过去的。

    谁知东青鹤却笑了起来：“我没有可怜你，你忘了吗，我说过的，你会好的，我为什么要可怜你？”

    东青鹤将外袍丢到一边，几乎曳地青丝垂落而，气定神闲地说：“不小，足够了。”说着轻轻一

    东青鹤自侧间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怔怔站在屋中发呆的常嘉赐，他的脚边散落着带血的白纱，他的上好几也在渗血。

    “我没有怕，”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常嘉赐也不愿认输，“我只是……不喜自己，在你里，显得那么可怜而已。”

    常嘉赐见他也开始脱衣服了，才游走去的神思又猛地被拉了回来：“你不会是……这桶那么小！”他不张能行吗？这人真是防不胜防！

    撕完最后一层白纱，觉得有些冷的常嘉赐大步就要往木桶而去，然走到半途，他却猛然一顿，呆呆地望向不远一面半大不大的黄铜镜里显的影，一时无法动弹。

    东青鹤收了瓷瓶，缓缓解开外袍的盘扣，：“不用张，只是一个能解百毒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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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嘉赐觉得自己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过去，连棠的悲伤，连棠的震惊依旧历历在目，而那些惊惧那些噩梦也即将卷土重来……

    “我不是神仙，但我会尽我所能……”

    一时间，常嘉赐的前浮现那遥远的曾经，自己披着破破烂烂的衣裳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四都是嫌恶的光，偶尔有些还会上来给他两脚。

    常嘉赐不信：“这样你都能治好，你是大罗金仙吗？”

    他就是以这般模样在东青鹤面前来回晃悠的吗？东青鹤看着自己这张脸不觉的恶心吗？他常嘉赐不再是当年与东青鹤并肩游历意气风发的少主了，他没有见冬那样倾国倾城的貌，而他现在连浮的样都不是了，他变成了一个丑陋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