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萤姝也和他父母的死有关？”常嘉赐又问，想想却觉不对，沈苑休杀得那些若多多少少总和其父母之死有所牵扯，可他为何最后却对秋暮望动手了呢？除非，他觉得……他最重要的那个人背叛了他。

    “秋暮望和萤姝到底什么关系？”

    东青鹤：“苑休不听暮望所劝，到滥杀无辜，这已让暮望无计可施，更让他伤心的是，他伤重缠绵病榻那段时日，几经生死，苑休只现过一回，还是希望暮望将他的灵兽借给自己，在暮望拒绝后，苑休便毫无踪影。”

    “所以秋暮望转而就跟别人好上了。”常嘉赐嗤笑了起来，“不会是他和那萤姝老要成亲的时候被沈苑休知了，于是那倒霉鬼大发雷霆，直接要了那狗男女的命吧？”

    见时辰不早，东青鹤正起宽衣，听着常嘉赐的刻薄言词，东青鹤解了外袍，伸手在他额上敲了敲：“莫要胡说，暮望同萤姝老乃是光明正大，在此之前，他同苑休早就说清楚了。”

    常嘉赐一把拍开对方的手，不兴的回：“还真是这般，这不就跟戏文里唱的一样么，秋暮望后能说什么我想也知，‘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我便同旁人一起，不要你了，待你一无所有，众叛亲离，看你如何后悔去吧，’是不是？”

    东青鹤将衣裳摆在一边，返回了床榻上，见常嘉赐神冰凉，他一把将人抓过抱在了前。

    常嘉赐抬看着东青鹤：“这就是你说的‘也弥’？”

    终究抵不上恨。

    东青鹤抚着他的发，竟然也有些难过：“在事的前几天，我在醉倚山抓到了沈苑休，他未有反抗就随我回了青鹤门，我将他关在星，想稍后再审，可是谁也不知他是怎么逃来的。他先杀了萤姝，然后一直等着暮望。那一日，我不在门，可待我回来时，他已是刺了暮望三剑，我看着那伤，每一剑都是穿而过，我也看到了苑休的神，他是真的想杀了暮望，可是暮望……从到尾都没有还手。”

    常嘉赐一呆，说不话了。

    东青鹤一字一句：“苑休即便苦，但他是错了，暮望即便移于他人，但他对苑休却已仁至义尽。”

    说着，东青鹤揽着常嘉赐躺了来，抬手，熄灭了那桌上的油灯。

    常嘉赐瞪着漆黑的虚空，忽然说：“那天……我们离开火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只金纹虎。”

    “嗯，那是暮望的灵兽。”东青鹤说。

    常嘉赐眨了眨：“金纹虎……从来都是双对的。”传言金纹虎此生只有一个伴侣，若另一只离去，便永世不再同兽结伴，而站在山巅的那只虎，看着着如此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