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杨大小摇了摇：“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只能怪我自己……勉了这段缘分……可是能和你……一场假夫妻, 我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唯一……可惜的是……我肚里的孩……今生怕是难见天日了……不过也好，我能带着他一起走……黄泉路上不会孤苦……”

    连棠望着杨大小嘴角不断溢的血沫, 卷起袖难过地给她去，可是不断有新的血痕淌，浸了小的前襟。

    杨大小却仿若未觉一样, 里反而带了笑, 神的看着面前的人。

    “连棠……如果有辈，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对真夫妻？”

    连棠一怔，痴痴地看着她。

    女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满满的挣扎与迟疑：“果然是这样……骗骗我，你都不愿, 你是不是已和那个人许诺过了？那个……你一直在等的人？”

    想起那个面目全非的少年，连棠里的沉更重了，仿佛无边的黑暗：“对不起……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说到此连棠又一坐倒在地，中终于掉泪来。

    “我们不会再见了，今生不会，而辈……他说了，也不会再见了，或许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有缘无分……”

    东青鹤站在不远，望着那张惨淡的背影，自己虽然在阵中不过少顷，却好像已经随着这个男经历了一世，从最初见他时那个朴素却辱不惊的少年，到背负良多任重远的青年，再到此刻，恍惚一夕之间他的整个人生整个前路整个未来都全倾塌了，他的努力，他的隐忍，他的期待都因为这满府的横尸遍野变得不复存在也毫无意义了。

    随着床上之人突然的气绝，这个故事也像是被划上了凄凉的终一般，慢慢在东青鹤的前灰暗了去。

    就像是看了一场临其境的戏，过分的真实，也过分的不圆满，使得东青鹤的心很是憋闷。可是细思起来，这场戏又是那么的奇怪，仓仓促促，零零落落，仿佛被人切割得支离破碎，拼凑一幅残缺破败的图像，摸不着脑。

    让他看这一切的人到底是何目的？真的只是为了拖住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