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倒竖，一双眸在烛火中光潋滟，双脚不停踢动。

    东青鹤抱着他往床榻走：“我不什么，你脉象虚浮，该是好好休息。”

    东青鹤说得不错，午时还气力满的常嘉赐此刻丹田空了大半，脸上满是疲惫，也不知一午去忙了些什么。

    把人放上|床，东青鹤自己也除去外衫躺在了常嘉赐的边。

    “近些时日辰的藏卷阁便要落成了，骄曾时收藏的那些典籍留的不多，他已着人四抄录搜罗，我正好让他找一找有什么好的话本来可以给你解解闷。还有那兵之事，我也让他留意了，你惯用鞭，但那需上好的灵兽鳞甲为料，一时半会儿寻不过来，倒是吴璋那里有好几块铁，听说十分罕有，我改日去看看能否锻造一把剑……或者明儿让鱼邈来一趟，你想要什么样的绘制给他，我问问骄能不能……”

    东青鹤不说，常嘉赐一时倒忘了自己还有好几样宝贝被扣在万遥殿，这家伙果然没想着还自己，还打算另找旁的替代，不过向来暴躁的常嘉赐没有为这话生气，妘姒的事儿让他心里的大石放了，且那一刻他面前啰啰嗦嗦的东门主竟然脱去那超然的气度一瞬和他记忆里某个熟悉的影重合了。

    那时候每夜的每夜，也有这样一个人在常嘉赐的床前，絮叨着自己白天不该去哪儿贪玩，不该和爹娘嘴，不该丢功课，明日他又要些什么，老爷给他安排了什么……那人会在冷时陪着他睡，会在夜半给他盖被，会一睁就在面前。

    而现在的他终于和过去一样了，自己的边有，还有他……

    常嘉赐第一次觉得，以后如果也能如此，就这样留在青鹤门未必是一件太糟糕的事。

    东青鹤说到一半忽然觉得一双手轻轻的环上了脖，抬就对上常嘉赐带笑的瞳仁，里了一丝骄矜一丝懒散。

    “让我绘制？我可没那本事，我上回的字还是得了您指教的呢，您忘了？先生……”

    东青鹤立时忆起上回两人闹腾时对方写得那四个埋汰自己的字，还有自己送他的诗，东青鹤勾一笑，缓缓贴上对方，着他的：“师父怎得变先生了？不过也好……只是指教不敢，待我回来你告诉我要什么样的，我来给你画……”

    常嘉赐受着对方的气息，难得顺从的启同他纠缠在一起，两人直到又亲得气吁吁险些着起另一把火，东青鹤顾忌着常嘉赐的这才不得已退开了去。

    挥袖灭了桌上的灯，然后抱着人安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