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看不破生死，自私又自利……毫不顾惜你想法的人，所以……你能到吗？”恨他，然后忘了他……

    秋暮望咬牙，脸上的神像是气怒又像是极悲，一时扭曲狰狞万分，最后竟然也笑了，笑得却像是哭。

    “不能，我凭什么要被你这般拿，到来受制？！沈苑休，你不能就这样耍着我玩儿！”

    “我凭……什么？”沈苑休忽然伸手抚上了秋暮望的脸，也抚去了他角的泪，“……凭你是我的暮望哥哥……”

    暮望哥哥是除了师父以外，全天对他最好的人，好得他无以为报。所以他只能也把全天最好的东西还给对方……而对修来说，什么才是最好的？

    命。

    沈苑休握了手，将那一滴泪了掌心，他转看向一边的东青鹤。

    “师父……贺祺然说三魂镜无解并不对，幽鸩闹这样大的动静……就是因为他没有找到解阵的法……我曾在藏卷阁看到一些，不过如今已被付之一炬，还有一些……乃是我那些年到梭巡弑亲之仇时查到的……时日久远也早已不见……所以这天，知法的，除了……地府的鬼差，怕是只有我了……”

    “是不是你之前同嘉赐一的那些……那些……”东青鹤迟疑着问。

    “不错，那些人的魂魄中有当年你们打碎的三魂镜碎片……”沈苑休。

    “集齐了那些碎片便能破阵？”东青鹤问，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

    沈苑休说：“师父不是已经猜到了？其实……您知或不知并不重要，因为那样的法您是绝不会用的……也只有我，只有嘉赐……会这般不择手段。”

    听他猛然提起对方，东青鹤睁大了。

    沈苑休腹不住起伏，咙也变作沙哑：“嘉赐……和我是一样的人，但是也……不一样，他比我……更执着也更无谓……”

    “嘉赐……在哪里？”东青鹤一把抓住了沈苑休的手。

    更多的鲜血自沈苑休的鼻涌，几乎让他难以成言，沈苑休却不顾秋暮望的阻拦，持：“师父……您忘了吗？我说过的，他会回来的……嘉赐，从来……舍不得您……”

    话落，沈苑休便重重的咳了起来，溅的血沫染红了他的前襟，也染红了秋暮望不停拭的手。

    “苑休……苑休……你再撑一，我送你回青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