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暗中磨了磨牙，仍是不甘与愤恨。此微妙的表变化，也没有被光明圣忽略。少年歪了歪，仿佛看透恶的心思般一字字说：“你为什么认定，神谕者一定是你的同类呢？因为似曾相识的气质，还是冥冥中的某应？”

    而后的漫岁月，恶已经不愿去回想。他见到光明教会一天更比一天盛，差被他拉拢的兰利皇，也再次把光明圣视为无法觊觎的存在，诚恳又谦卑地被折服。

    “如果你想让我臣服于你，绝不可能。”恶声音嘶哑地说，“不趁现在杀了我，否则你以后一定会后悔。”

    “你想求死，我还不想成全你。”白袍少年摇了摇，有些苦恼地回忆着什么，而后绿睛忽然闪亮，“收藏品，对了，就是收藏品。正如你先前对我说的话一般，我要你成为我的收藏品。”

    输了，他终于彻底输了。恶从没有过胜算，也无所谓未来。

    原来从最开始，从他与神谕者相遇的那一刹，这场为他专门设的缜密计划就开始运转，齿咯吱作响事态不断发展，最终将结果导向既定结局。

依据恶以往的调查来看，光明圣与神谕者的生活轨迹本不该有集。明明一样是恶，同样都对一个人类虎视眈眈，凭什么神谕者就能得到那人的认同？

    民众们尊崇着光明女神的圣光，每每引发的神迹让他们越发信心笃定。诸神重新陷战之中，唯有屹立不倒的光明教会成了所有民众的信仰，甚至隐隐盖过了帝国皇权。

    已经是神祇的光明圣，有足够的时间同恶消耗。漫又不平等的折磨，恶已经于无可挽回的劣势。还未等恶再次回答，白袍少年手指挥动使了一个难以抗拒的法术。

    “我并不需要一个恶的效忠，也不想让你这么简单的死去。也许你应该庆幸，我对你本没有兴趣，只想将你摆在我的房间里，而非如你一般怀有卑劣心思。”

    白袍少年上上仔细打量，最终满意地了。一个透明而小巧的玻璃罩，把恶浑上全笼罩，他当真成了一件的收藏品，一个用于证明恶切实存在的证据。

    “恶的直觉，就一定是无比可信么？你还真是天真得超乎我的想象。”

    恶就是这一切辉煌的见证者，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到了最后甚至不愿思考。他很快就被白袍少年厌倦地抛弃了，被摆放

    如果不是神谕者份非同一般，自己为了收集证据耽搁了不少时间，今天胜利的就是自己而非对方！

    简短的几句嘲讽，终于彻底击溃了恶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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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蔑又不屑的话语，让恶全瞬间升起了寒意。

    比起人类短暂的生命来，恶的寿命太过漫悠久。失去自由被牢牢束缚，对方只将他当一件的摆设而非平等存在的生命，简直是恶能够想象的况中，最糟糕的事。

    从脚底大躯再到颅，恶上的每一寸肤与肌都开始发僵发。被牢牢黏在腔中，逐步失去所有知觉浑麻木。尽知尚在还能思考，恶偏偏无法动弹一，真是太过残忍又可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