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顾玄嗤笑声。

    “老祖宗，请您一定要救救青九！”小六说到此，又想跪给顾玄磕，却又被顾玄施法拦住了。

    现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顾玄了一气，侧过没有受小六这一拜，而是施法把他拉了起来。

    他话语里带了些怜悯与哀叹，轻声：“我会救他，救他，又何尝不是救我自己。”

    小六咬了咬牙，“可是，青九还是没有醒过来，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没推那姑娘河……”

    “啊？”

    “本座怎么知，”顾玄一抹苦笑，他看向苏白的方向，握手成拳，低声自语：“我要是知的话……”

    “还不是因为，你的半数魂魄皆放在他上，”顾玄眯了眯，“以凡人之躯承超数之魂，他能活来，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你可别傻了，”顾玄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奚落的话，他原本也不是容易动容的人，但前这个小六痴痴傻傻的样，倒让顾玄想起了自己家的那个小傻瓜，这一想不打，竟然直接就笑了声。

 夜重，好在月光还称得上皎洁明白，顾玄就在这样的月光抬起手，指尖微动，叫了一声：“小六。”

    “你放心，本座并未想将你如何，”顾玄神一黯，续：“只是那与小白相像之人，到底诓骗了你什么，你还得同我如实说。”

    顾玄勾了勾，心这小竟也是个痴的，这时候想的竟然不是救自己，而是救那个人，如此想着，顾玄便带了些善意，缓缓：“解救之法，自然是要将你的魂魄与他的魂魄分离开，如此，即是救他，也是救你。”

    “那要如何分离？”小六急急。

    小六怔怔的看着顾玄，呐呐不知所言，半响之后才泪问：“那，要如何才能救青九？”

    顾玄听得眉一皱，他极不喜这个称呼，原本也不觉得有什么，偏偏有一次苏白勾着他的手指跟他笑闹，说：“哈哈哈，玄，他们为什么叫你老祖宗啊，你到底有多老啊？”顾玄以为自己被嫌弃了，往后一听见这称呼就皱眉，现如今冥界也就阎罗王那个没力价的还敢这样喊他。

    “你当然错了，”顾玄回望了一屋里苏白的方向，轻飘飘地开：“你当那杨青九为何会终年疾病缠？”

    “你怕什么？”顾玄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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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有些抖，想要逃跑，可冥界众生本能的忠诚和这人骨里的威压却让小六动弹不得，他半响后才恢复清明，却是规规矩矩地给顾玄磕了个，颤颤巍巍地叫：“老祖宗。”

    “您、您是觉得我错了吗？”小六胆战心惊地。

    “他、他说是柳芙姑娘害了青九，只要柳芙姑娘没了，青九就可以醒了，然后他、他就让我去推……推柳姑娘河……”小六把事原原本本地说了来，说完又急匆匆地加了一句：“不过我我我、我没退，我就是阻拦了你们一，没让你们救人……我知这样也是不对的，但……”

    “他……诓骗了我吗？”

    小六没有听清这一句，便

    不过一眨的功夫，那个名叫小六的离鬼便落在顾玄面前，他似乎是还没睡醒，就迷糊着了睛，直到看清了前的人时，才吓得清醒，惊恐地坐在地。

    顾玄似笑非笑，面上有些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