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啊，”小六也往后退，离那几只嘎嘎叫着的鸭远了些，吓得想都没想就开：“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什么懂吗？”

    “我……”苏白噎了噎，脸被打的生疼，面上就有些红，最后吭吭哧哧地：“我可能……也不是什么都懂……”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顾玄看着一地杂，直接伸手把苏白抱了去，到厨房外面才放来。

    “好吃的啊。”苏白一见这人就满心喜，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纠结，他手上还沾着，于是就想趁顾玄不注意，偷偷地往他月白的衣衫上蹭两。

    不想这事却被当事人抓了个现行，顾玄直接把他的小爪给住了，放到掌心里了，然后拿帕来给他了手上的珠，假意责怪了一句：“又胡闹。”

    “不是胡闹啊，”苏白掂了掂脚，视线越过顾玄的肩，看到小六视线正看往别，就毫无负担地抱住了顾玄的腰，拿脑袋蹭了他的，才笑眯眯地抬：“我是要给哥哥好吃的。”

    顾玄失笑，揭穿：“那菇鸭掌可是你自己要吃的。”

    “因为我记着你吃啊。”苏白笑得眉弯弯，虽然记忆还是一片模糊，但脑海中也会时不时的闪过一些场景和片段。

    “小白……”

    “我是……记错了吗？其实也记不太清，就觉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苏白摸了摸脑袋。

    顾玄心中酸涩发胀，以前两个人在黄泉路旁看着那些鬼魂过奈何桥，将那忘却三千烦恼的孟婆汤尽数饮之时，苏白曾仰对自己：“我就不信这孟婆汤有多神奇，难喝去，就真的能讲过往尽数抹去？”

    “倒也不是抹去，”顾玄揽着怀里的人，温柔：“是忘记。人生在世，多苦多难，这忘却并非坏事，反倒是洒脱是释然，一碗孟婆汤喝去，便能彻彻底底地与前世个了断，让一切重新来过，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倘若刻骨铭心，骨髓，那也绝非一碗孟婆汤就能彻底抹去，”苏白有些着急，地握住顾玄的手：“我就不会忘记你。”

    “有时候忘记也是上苍给魂灵的恩赐，小白，莫要求。”顾玄活的太久太久，看惯万事如烟过，故而能够释然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