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月仰慕，也不足为奇。

    只是袭楼没有想到，他这个弟弟竟然会偏激至此，自己得不到，就要费劲心思、不择手段的破坏吗？

    这样即使白素成功了，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呢？

    苏白原本被顾玄揽在怀里，这时候却突然挣脱了一，他并没有离开，只是和顾玄并肩站立，伸手握住了顾玄的手，和他十指缠。

    袭月听见顾玄的话，看见两个人握的手，原本癫狂的样状却突然消失了，他整个人颓败了来，面上是药石不可挽回的灰白。

    “我原本……没想破坏你们的，”袭月看着顾玄的脸，原本隐忍着的眷恋和仰慕终于无所遁形，在这一刻尽数表现了来，“那时候，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信，我只是想着，你喜苏白这样的人，那我造一个这样的人来，是不是能让你回来？”

    “不是的，”苏白看着这样的一张脸，恍然想起了很多片段来，他把顾玄的手握了些，摇着缓缓：“你可能是……只是恨我吧……”

    袭月一怔，突然抬起看着苏白：“你不是，都忘了吗？”

    “没忘，我也恨你，”苏白眸里突然就带了些悲伤，他声音有些发低，却掷地有声：“如果我知你也喜他的话，我不会和你朋友的。”

    不会和你朋友，所以你就没有了害我的机会，苏白抿了抿，声音有些发颤，他说：“玄不杀你，并不代表我不杀你，袭月，很多年前的旧账，好像，我们也应该算算了。”

    顾玄神震，他没有想到苏白会在这时候想起往年旧事，他想把苏白揽怀里，想和他说很多很多的话，可是看着苏白认真的样，还是自忍住了。

    不急的，他已经等了他很多年了，又怎么会急在这一刻？他放开了苏白的手，任由苏白自己往前，和袭月面对面的对峙。

    可袭月面上却奇的平静，他听闻苏白这话，也只是咳了两咳，然后抬望了望天空，天上没有星月，只有无穷无尽的乌云遮挡光芒，把这整个地方衬得黑茫空寂。

    袭月却轻轻地笑了，他自己划破指尖，让鲜血渗地底，苍白如雪的脸上忽地泛起一血，天上的乌云莫名的就散了，苍穹之上，红月世，映照一片红光散落在地面。散落在苏白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