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顺为村民们看些小病小灾的。虽说是举手之劳，但也在村民中打了好名声。为了让曹大夫能安心地为村里人看病，村民们便自发地照顾起尚在病中的两人，来为他们饭，收拾一屋。

    然而，对于村人所准备的饭菜，刘安却是一都吃不去。这座渔村，人们用的东西大分产自海里，很少有米饭和蔬菜。这也就罢了，毕竟刘安也不算个十分挑的人，问题主要在于，这里的每一样材上面都浮现着人脸。就连蒸好的米粒，仔细瞧一瞧，白的表面也凹凸不平，形状看上去好似人的鼻。老实说，有的饭粒甚至还能看生着耳朵状的突起和发似的寒。只要看到一颗这样的饭粒，那么接来，就会觉得整碗白饭都是一些极小的人堆成的。青菜呀，还有海边拾来的贝类呀，只要仔细找找，都能在哪里找到人的脸。就连煮芋，看起来都像是闭着睛酣睡的婴儿。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村人料理鱼的方法。一般而言村人们都是端着好的料理来的，但那天有一个村人却是拎了条活蹦的鱼来，说要给他们鱼汤。那天宝禾先生睡着了没看见，但刘安躺在被窝里，尽烧烧得稀里糊涂的，却依然睁着睛。

    搁在案板上的那条鱼，着张三十多岁女人的脸，被菜刀一抵住脖，就满面恐惧之，挣扎着想要逃走。可那村人冷酷地挥刀朝鱼猛拍，待它没了动静，便迅速剖开鱼腹，掏了脏，指尖被鲜血染得通红。那团脏脏被村人扔向了垃圾桶，但它掠过的瞬间，刘安瞧见其中有些奇怪的东西，便胆战心惊地向那人搭腔：“我说，那是……？”

    第39章 人脸渔村（六）

    刘安伸手臂，指向垃圾桶。村人自桶里捡那团脏，不解的神，好似在说：这玩意有啥不对吗？村人着的那团脏中，坠着一块连着脐带的胎儿状的东西。

    “这……这……”刘安指着那胎儿哆哆嗦嗦地说不话来。果然，那不是鱼。鱼是鱼卵孵来的，怎么可能由脐带跟脏连在一起生来。

    村人没察觉到刘安的恐惧，以为他想要那胎儿，便轻轻一扯，把那脐带扯断，将胎儿到他手里，还朝他憨憨一笑。接着，回到灶间，把切成厚块的鱼放了煮锅中。连带那颗仍旧残留着惊恐表的女人，也一起丢了去，而后盖上锅盖煮了一阵，香味便在屋里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