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过。既非和尚，自然茹荤。既为旅者，行走世间，难免碰上些虫虫蚁蚁的，一脚踩去，不知杀害了多少生灵，实在罪过。”

    “不知。”刘安答。

    “是。”

    到了刘安，判官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关于他的册，只得依例询问。

    众鬼闻言，懵懵懂懂地跟着他向前走去。

    “你怎么在这儿？”刘安问，“你没投胎吗？”

    “行了，咱们到殿上去吧。”引路的鬼差。

    “犯过。一生罪业，唯偷盗最轻。然而登山摘果，涉采莲，品虽小，但天地万各自有主，不可谓非盗。”

    刘安抬一看，发现这竟然还是个熟人。

    “律大抵与律相当，其比律加密之，大概佛经上已经三令五申了。”

    只见座旁走一个人，着白衣白帽，走至刘安面前说：“请你起来。”

    阎王颌首。

    众鬼上前一一报上自己的姓名、籍贯，而后由判官从众多的册之中他们的那份，念其生平。阎王爷依罪判决，有的被投地狱之中，有的了畜生，还有的再世为人。

    “在间犯过何等罪过？”

    刘安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跟着过去了。

    “犯过律吗？”

    到了大殿之上，只见那阎王爷坐在正中公案上，上着冕旒，上着宽袍大袖，白面黑须，于十分庄严中又带有几分和蔼气象。

    “白轩？！”刘安叫。

    判官又问了一些问题，刘安一一对答。每问一事，刘安皆答曰“犯过”。

    “倒也不见得。我且问你，犯过杀律吗？”

    “若佛家的戒律，那小大概已经罪该万死了。”

    “刘安。”

    “我本就是这里的鬼差，先前到间去的那一遭是放假，空过去耍耍。”白轩，“本来我是该病死的，没想到遇到了神农氏的人，这一来二去便没死成。然而归期已定，时候到了不得不死……倒是了一闹剧，让你们受

    片刻，阎王爷问：“你是个生魂？”

    “这倒也怨不得你。”判官，“可曾犯过盗律？”

    “不知。”

    阎王爷沉了片刻，回顾后面说了两句话。

    “生魂怎么跑到这曹地府里来了？”

    白轩猛地看见他的脸也是一愣，示意他噤声，而后把他拉到了大殿的角落里。

    正在这时，一个鬼差慌慌张张跑了来，伏在判官耳侧低语。判官神一变，瞥了刘安一，走到座上去跟阎王爷窃窃私语起来。

    刘安这迟疑了，隔了半晌，：“犯过。然而发乎于，止乎于理。”

    “姓甚名谁？”

    “我自认所之事皆为无罪，有罪之事从来不。但间有间的法律，间有间的律例。间的法律，小曾读过两遍，并未过有违国法之事。至于间的律例，小不曾到过间，也不知如何趋避，只好凭着良心去。但觉无损于人，也就听他去了。所以您问我有什么罪过，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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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倒可笑，岂有不知自己犯过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