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懒得说。只得作罢，向他们过别后继续朝前走去。

    第104章

    “一个人的旅行是很寂寞的啊。”刘安忽然想起宝禾先生说过的这句话。

    的确，不谁都好，只要能跟他说说话就行。他已经受够了这一个人的旅行了。

    正想着，忽见前面的雾中现了一个人影，两千余里，腰腹甚大，却有两条细伶仃、不成比例瘦，徘徊彳亍，左右张望，只在原地打转，竟迈不一步来。

    “路在何方？路在何方？”那人嘀咕。

    “看来也是个迷路的人。”刘安心，莫名竟产生了一亲切。

    “喂，你是要去哪儿啊？”刘安问。

    那人忽听得人声，先是一愣，而后眯着睛找了半天，方才寻着刘安，吃惊：“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生得这般小，还会说人话？！”

    “禽有禽言，兽有兽语，我本就是人，自然会说人话。”刘安，“对了，你是要去哪里啊？”

    “我哪儿都不去。”

    “哪儿都不去又为何嘴上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路在何方’？”刘安笑问，心想：这地方的人还都奇怪的。

    “我就说你这小脑袋里能装去什么大智慧，果然里面空空如也！”那人讥讽，“你岂不知天地之间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便是如何走路吗？”

    “这有何难？”刘安被莫名其妙骂了两句，心里自然不忿，，“在我们那儿，连几个月大的小孩都知。不，连猫儿、狗儿都知！”

    那人听刘安这样说，先是大笑，笑得泪都来了，然后转笑为哭，哭哭啼啼：“走路，走路！你却把它说得太轻巧了！你不知这一步去，你就不再是你了吗？”

    “只不过走了两步路而已，我怎么就不是我了？”刘安反问。

    “在迈这一步之前，你本可以向东，可以向西，可以向南，也可以向北。”

    “的确如此。”刘安，“可这跟我是不是我有什么关系？”

    “一旦你选定一个方向，迈了去，就只剩这一个方向了。”

    “那当然！”刘安笑，“你这话说的都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