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诺然说了再见要挂电话的前一秒，宋歌突然又喊了她：“杜诺然。”

    “嗯。”宋歌回。

    杜诺然拖着音“嗯”了会儿，沉：“我还没确定，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好。”宋歌应声，对她说：“你去忙吧。”

    此时此刻正穿着军装站在一个角落里的宋歌听到她这样问心中一，意识地回：“没事。”

    “朋友有事, 所以这几天没在沈城。”

    “唉……这会儿国都晚上十一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杜诺然问。

    “没有，”他的声音很低，有涩哑，但十分温和, 对她说：“我没有事, 好的。”

    宋歌前段时间因伤退伍的时候他们小分队里的几个大老爷们挨个和他拥抱分别，当时沈嘉对他说以后他们几个人一定要聚聚。

    宋歌，“嗯。”

    宋歌“嗯”了声，“还在外面。”

    宋歌微抿着的稍稍扯了一, 他烦闷了好几天的心，就这样被她几句话给抚平了。

    喊声，连他自己都愣了。

    宋歌的大脑飞快运转，最后说了一句看起来非常合理的话：“你什么时候回国？”

    杜诺然的手微顿，又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她有疑惑，问：“怎么了？”

    他其实不想就这样把电话挂掉，哪怕她不在边，他见不到她，就只透过电波听到她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端传过来，他的心也会好一些。

    “我要收拾收拾门了，有空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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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是跟他还有李浩诚一个小队里的武警战士，在他们队里的职位是爆破手。

    片刻，李浩诚叹了气，说：“真没想到，咱们再见面，会在这场合。”

    李浩诚见他打完了电话，问：“甜品的那姑娘？”

    宋歌拧着眉，抬起手来用手掐了掐眉心，他的眶通红，但是没有掉泪。

    李浩诚听他这样也没求，就把烟叼在了自己嘴里，但也没有燃。

    宋歌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叫住她，刚才那声“杜诺然”

    挂了电话后宋歌一转就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李浩诚。

    前几天宋歌收到消息说沈嘉牺牲了，所以就立刻赶来了江川参加他的追悼会。

    杜诺然床, 穿上拖鞋，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那你不要太晚休息，早回去。”

    杜诺然的话语明朗不少, “那就好。”

    但她有事要门的。

    杜诺然这才稍微松了气, “清月跟我说你好几天没有去甜品店了，刚才我朋友又告诉我她这几天一直想和你预定一时间去你店里吃顿饭, 但你都没有开门, 我还以为……你事了。”

    “不过应该也快了，这里没什么事。”

    本来杜诺然没有注意到，但宋歌这样一说，她也觉到他那边有些嘈杂，好像人很多。

    “我没事。”他重复了一遍。

    宋歌应，“好。”

    宋歌还笑着答应说到时候他给他们饭吃，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那一次，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说话。

    接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后来李浩诚拿了香烟来，递给宋歌一，但宋歌没有接，他对李浩诚说：“我不了，正在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