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杪皱起眉，过了一阵，说：“我收了钱，该的事都。”

    他低看着手里的巾，没吭声，可也许觉得不礼貌，又：“我不知还有什么地方，听说那里人比较多……”

    单钰博想起姚晋弘对他的形容，像小羊羔似的，待宰。

    “他说你在床上，僵得跟尸似的。”单钰博坏笑说。

    “周。”邱杪好不容易缓过来，抬看他时，再度回到了一开始那个谨慎小心的态度。

    单钰博，觉得他说的倒也没错。

    邱杪了然了，想了想，语气稍微轻松了些：“那您和姚先生很熟？”

    邱杪有一双略带灰的睛，像是异族人。也像是白鸽。在昏暗的车厢里，单钰博了好时间，在非常专注之后，才看清他的眉。

    他活生生地被自己的唾呛到，咳嗽了好几声。

    过了一会儿，单钰博再没有找话题跟他聊。车里的沉默大概让邱杪有些害怕和张，他试探着问：“姚先生最近都不在吗？”

    邱杪愣住。

    “你的睛……”单钰博拨开他额前半的碎发，“很像我以前喜过的一个人。”

    他差没笑声，忍住了，：“好。我理不错，你有什么上课听不懂的，

    车里的光线不清楚，但单钰博猜得来，他这会儿脸该红到了脖上。

    邱杪惊诧地看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说了自己的学校名称。

    他咬了一会儿嘴，抬匆匆地看他，又将目光移开：“姚先生他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要我和您……”

    “大学学什么专业的？”他想了个很无聊的话题，象征地发问。

    单钰博看他被吓坏了，不由得想笑。既然车堵着开不动，他便转过观察他，问：“哪里人？”

    “这么贞烈？”单钰博调笑。

    邱杪没什么神，连都没抬：“理。”

    单钰博往前面开了一段，没赶上红绿灯，差三辆车，又停了来。他话说得也不拐弯抹角：“可能他这样，很伤人自尊心。也不是可能，他就是了。总之，你往最坏的地方想，没有错。”

    单钰博觉得他皱眉的时候，尤为熟，想了想，说：“我改主意了，晚上跟我回家吧。我给你饭吃。”

    单钰博挂了档，把车往前开，又没赶上红绿灯，睁睁地在要过路时，对着变成红的通灯，踩了刹车。

    就算这么说，也没让邱杪产生好。他古怪地看着他，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可又不敢让这类表在自己脸上停留太久，很快又低了。

单钰博突然斜看向他，问。

    “嗯？”单钰博收回手。

    他多看了邱杪一会儿，抬手放到他后颈时，立即觉到了他明显的僵。而他生生地看着单钰博，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已经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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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恐怕是不大喜他，听罢又皱眉了。

    “不在，去外地差了。”单钰博瞟了他一，“我是他同事，算是属吧。也是朋友。”

    邱杪吃力地咽了咽咙，神中闪烁着不确定。被他注视得太久，在他靠近时，邱杪突然声问：“姚先生他……”

    单钰博皱起眉思考片刻：“也不算，睡过而已。”

    单钰博噗嗤一笑，调侃：“你从你那儿跑工去？够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