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单钰博重复，“谢谢。”

    芮忱微笑说：“别客气。我先回去了，有需要再找。”

    单钰博想起冰箱里还有七夕收到的巧克力，一直没吃，便取来递给他：“拿回去吃。”

    他惊讶地眨了眨睛，只拿了两块：“谢谢。”

    送走芮忱，单钰博还是没有办法睡觉。他在客厅呆呆地坐了很时间，直到衣服洗好，他取来晾晒。

    夜里台的光线不好，一个衣夹松了，他没看清，错以为已经夹好的袜掉了来，恰好掉了装衣服的桶里。

    单钰博弯腰把袜重新拿起来，换了一个衣夹夹稳，然后拎起Polo衫抖了抖。他握着领，低闻了闻，明明只有洗衣的清香，可酒让他产生了奇怪的幻觉——他以为自己闻到了大麻的气味。

    这气味太熟悉，让他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和致幻以后在自己怀中挣扎的人。接着，单钰博想起了他的睛，有时候迷离，有时候锐利，但绝大多数时候漠然冰冷的睛。

    充斥在他脑里的画面令他浑发麻，他甚至开始发抖。

    “见鬼！”他终于想起了他的脸，带着说不清、不明的愤怒，把手中的衣服狠狠地甩到了地板上。

    一整个不眠之夜。

    单钰博坐在沙发上，直至看到太从远的楼大厦背后升起，才起准备早餐。

    但好的早餐他一都没吃，全留在了餐桌上。

    邱杪还睡着，睡脸上仍带着倦意。单钰博没有把他叫醒，记了字条上写的药名，又多写了一张字条，代他起床以后吃早餐，并且留在家里等他，哪里都不要去。

    他冲了个冷澡，把上的酒气冲掉，换了一副黑边框的镜遮掩熬来的黑圈。看就要到上班时间，单钰博门以前把那张数额为五十万的支票放了钱包里。

    第15章

    前往律所的路上，单钰博把自己将要说的话在脑里面重复了一遍。据这些年他对姚晋弘的了解，他完全可以预想他会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