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嗯。”

    “那你在横店投资的那家店呢？不开了？”孙颖丽打探。

    他用手背了发的脸颊，没看母亲：“本来我也没去过。杨越一年有三百天在横店，让他打理就行了。”

    孙颖丽看着他脸上留的面粉，想了想，放心地：“也好。最近一次复学申请时间是什么时候？”

    “个月上旬，到时候我去办申请。”单钰博觉得聊不去了，洗了洗手，说，“我去看看囡囡。”

    她看他意兴阑珊，怔了怔：“好。”

    囡囡果真一个人蹲在地上洗发。她的面前放着一盆，膝盖张得很开，要把整个背都往压，发才能碰到那盆。

    单钰博在门看到她的往前晃着，恨不得一栽面盆里，忍俊不禁。“小公主，要不要帮忙？”他抱臂问。

    囡囡被他吓了一，整个都往里扎。单钰博大吃一惊，连忙跨步迈去把她拎住。她一漉漉的得满地都是，自己的羊和单钰博的也了。

    “咳！咳！”她被呛到，咳了好一阵。

    单钰博拎着她，皱着眉说：“洗发了吗？”

    她耷拉着脑袋，抓着自己的发：“还没有呢。”

    “你等会儿。”单钰博走到外换了双拖鞋，把袜脱掉，拿了一张椅回到洗手间。“傻丫，一都不会变通。”单钰博把面盆放到椅上，“这样不就能站着洗了吗？”

    他试了试温，发现凉了，又拦住她把脑袋扎来，给她重新打了一盆。小丫的发在面上飘着，让单钰博想起了草。单钰博在一旁守着，看她的小手在发间搓着，问：“囡囡，我帮你洗发好不好？”

    “好呀。”囡囡应。

    单钰博把她已经起皱的手从里捞来，从起泡瓶里挤两手泡沫往她的上抹。

    囡囡安安静静地让他帮自己洗发，过了一会儿，问：“钰叔叔，为什么妈妈总是那么凶啊？”

    单钰博的手顿了一顿，总不能说孙闻疆从小就是那副模样。他说：“因为一个家里面，要有一个人特别乖，另一个人特别凶啊。你负责乖，她就只能负责凶咯。”

    “啊？”囡囡难以接受这解释。

    单钰博自己也觉得这个解释很好笑。他忍俊不禁，说：“因为你没有爸爸，所以她得凶你，这样你才知世界上的好多事，只有态度才能让别人听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