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分，欧端华遭受不明人士袭击，异能和神力同时被废。欧涛当时也在，却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只说自己个门的时间，欧端华就事了。那人最后送给欧端华一句话——弱小的没有生存的权力。他说这句话只对你说过，欧晔应该也知，所以动手的人是欧晔，他在替你报仇。”话落直勾勾地看过去，却见少年张开嘴，表十分惊讶，然后呢喃，“太可怕了！竟然有人能这么残忍的事！没了异能和神力，欧端华以后该怎么办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先为主的偏见，严君禹总觉得少年这些话里透着一看好戏的意味。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胞却在述说着恐惧与同，一儿也不似假装。

    “他那样伤害你，你不恨他吗？”他追问。

    “不恨啊。”祁泽微微一笑，目光清澈。欧端华是哪个牌位上的人，值得他时时刻刻记挂着？以彼之还施彼，把欠的因果了了，这人也就可以丢开了。他现在的等大事是炼和赚钱，别的不值一提。认真算起来，欧端华当初对他了死手，而他却放他一条生路，这已经够仁慈，够大度了。

    严君禹明白少年并未撒谎。但他总觉得这句“不恨”没有宽容的意思，反而透着不屑。少年浑上都是谜团，引诱他不断靠近，不断探索。偏偏他有那么多缺，心还很顽劣，什么违法纪的事都敢，他却总忍不住退让，包容，几乎到了毫无底线的程度。

    有时候他很想问一句——我是不是上辈欠了你的？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平平安安把人送到了宿舍，还温柔嘱咐，“赶睡觉，别担心，他们很快就能放来。我之前已经问过了，他们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谁也推翻不了。”

    “我知了，谢谢。”祁泽礼貌地颔首。他总觉得严君禹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太亲近了，但看上去又不像记得什么的样。他思来想去，只能把原因归结于二人互相欠的因果。严君禹当初救他时，他还没死，这叫顺势而为；但他救严君禹时对方却死透了，这叫逆天而为。仔细算起来，两人其实并没有扯平，反倒是严君禹还欠他一人。

    这样一想，祁泽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严君禹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