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飞车撞在一着翅膀的染者上，车凹陷，引擎爆炸，当即便掉落在街面，被低等染者包围起来。

    壮汉连忙转动方向盘，绕开那只会飞的染者，俯冲到同伴的飞车旁边，开枪掩护。然而不等同伴从车里爬来，那只会飞的等染者已到壮汉的车，将飞车生生踩了去。

    “快快快，快去接应儿！”余的三辆飞车不但没借机逃离，反而围拢过去，向那只等染者开枪。枪声引来更多低等染者，却对等染者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它张开达十米的蝠翼，扫落三辆飞车，猩红的双满是冷冽的杀意。

    爆炸声响彻街，几烟冲上天空，令方圆几千里的染者都能看见。它们像一般涌过来，等的，低等的，络绎不绝。

    壮汉躲在车门后，一边开枪一边咒骂，“傻，老要你们来接应吗？老早就说好了，谁他妈掉去谁便自求多福，别指望老来救！你们当老的话是放？”

    “儿，你倒是说话算话啊？刚才你为什么要去救安妮他们？”一名队员反驳。

    “你他妈还嘴是吧？”壮汉气得睛通红，“现在好了，咱们十个人全落怪手里了，要么变成它们肚里的一坨屎，要么变成染者，你们兴了？老倒了血霉才遇上你们这样弱智的队员。看见前面的车辆坠落，你们自己不会跑啊！”

    “跑什么，要死一块儿死。兄弟们，别那些低等染者，把所有的弹药取来，对准那只翅膀的染者攻击。咱们就算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不知谁嘶喊一句，立即获得了大家的赞同，他们纷纷调转枪或炮，对准了那只鸟人。

    鸟人的蝠翼看上去极薄，却比超合金还韧，弹打在上面发砰砰砰的响声，别说弹孔，连一浅痕都没留。它扫落弹，撞开粒炮，用黑的利爪撕扯脚的飞车，血盆大着涎，似乎饿极了。

    “别打了，快关上窗和车门。”壮汉通过对讲机说，“没用的，普通的武本对付不了它。兄弟们，咱们留在车里多几空气，待会儿它要是破开钢板钻来，咱们就吞枪，死也不染者去祸害同胞。大家同意吗？”

    “同意。”众人异同声地喊。少顷，不知谁低低哭起来，哭声里充满了绝望与悲恸。更多人受到染，默默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