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电话。

    “怎么，你们公司没拿到项目，想把责任归到你上？”章溪在电话那烦躁地了烟，“你们公司的方案确实很，价格也很有竞争力，但我们是拿政府给的项目替政府公益，建一个规模相当的公园，树立我们企业的地标，打开企业知名度。你们公司本来就是本地的知名企业，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所以我说，早让你来自己家上班你不来，非要去别人那儿打杂受委屈？”

    章浣装傻：“我哥如此英明神武，要是被我扯了后多不好！”

    他挂了电话，一回，才发现顾秋声站在门——也不知站了多久。他连忙站起，犹豫着想说些什么，对上男人疲惫沧桑的双，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来。

    半晌，顾秋声问：“你是章应行的儿？”

    章浣摇：“那是我大伯……大伯和伯娘去世很早，我父亲收养了堂兄，代了几年公司，现在公司事的是大哥。”

    “你和你哥关系不错。”

    章浣不明所以：“……啊，我们打小儿一起大，和亲兄弟没两样。”

    顾秋声垂。有那么一会儿，章浣恍惚觉得他面无表的样让人心碎极了——但真正让人心碎的还在后；顾秋声问他：“以你的学历家境，就算不自家公司，也能应聘到更好的职位。为什么要隐瞒学历，来这里小小的行政？”

    章浣嘴微颤，不知该怎么回答。

    “本科我们同校。我打电话到学校问过，你本来有机会保本校的研究生，为什么考到学术环境不如本校的T大来？”

    “……”又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章浣抗拒地后退半步，指甲死死抠住掌心。

    “这份工作能给你的，工资、平台……对你来说，其实都微不足。你在这里，几乎是刻意委屈自己。”顾秋声望着他，“我相信你的人品，而且你的调令是临时达的，并不备刻意商业间谍的条件，那么除此之外，也就是人了……原谅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

    “……不……别问……行吗？”

    章浣近乎恳求地望着他；顾秋声别过脸去，良久良久，还是问了：“那个能让你甘心这样委屈自己的人，是谁？”

    “……”

    “是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