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的小区里，接受政府的补助，他人的帮助，社会心人士的捐助……你会过得比现在好。”陈月洲一气，“你以为你卖了我，市局就会买你这个人吗？”

    “我不去相信国，难还要去相信你吗？”韩佳梅忽然开，她声音凉凉的，鼻音有些重。

    陈月洲沉默。

    韩佳梅哽咽着一气，沉默片刻，轻声，仿佛自言自语般：

    “我从小，一直在一个梦。

    我梦到我不用再住在爷爷家里，爸爸妈妈把我接了回去。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每天开开心心的。

    我知他们上班很忙，但是我告诉他们，我不会给他们添的。

    我会饭、会洗衣服、会打扫卫生……

    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学习修龙……

    我个，能够得着油烟机的端，油烟机也可以修……

    可是啊……”

    韩佳梅握手机，声音带着哭腔：“可是啊，他们一次都没有接我回去过……我就一个人等啊等啊……等到十八岁了，我以为我了，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他们却说不要我，就不要了我……”

    陈月洲垂，视线落在灰白的地面上。

    “后来我想通了，也许对我父母而言，我是女孩，生来就是工，就是为他们儿服务的工……这个想法很可悲，可是这就是现实……那我去结婚，找个心疼我的男人总行了吧？我找啊找啊，我终于有一天找到了罗楚军……”

    提到罗楚军，韩佳梅笑了两声：“我这个人，没经历过什么幸福，所以，为了幸福，我从小一直在忍。”

    她：“摔痛了没人扶我起来我忍，因为我不想让爸妈觉得我矫；

    被欺负了我自己蹲墙角哭我忍，因为我不想让爸妈替我心；

    没人来给我开家会我忍，因为爸妈的工作更加重要……

    被打了被骂了我忍，因为我已经忍习惯了，没什么忍不了了……可是——”

    韩佳梅忽然提音量，嗓音颤抖，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怒与绝望：“可是！你为什么要来否定我！你这不是在告诉我！我前二十五年的忍耐，都是个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