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动的时候，赵韩洋梓微微拧了眉。

    “还是会疼的吧？”陈月洲安安静静地着合，面无表，“你现在的年纪和你所承受的伤害，应该还不足以麻痹你的心，让你连为人的疼痛都要丧失。”

    “……”

    “知吗，我在急诊的时候接诊过一个偏远地区来的女，四十了，生过六个孩，来急诊的时候，怀的是第七个，当时在大血，明明一般产妇都会哭爹喊娘，可那个产妇却基本没怎么叫嚷过。”

    他：“怀的时候是瘢痕，医生早就建议过她不要再怀，因为她的已经没有能力再承受去育孩了。

    继续怀——于她，于孩，都是玩命，但她却依旧选择怀，知为什么吗？”

    “……”

    “她在怀第一胎的时候，是个女儿，她被夫家毒打了，那时候她才20岁。

    没有人劝她离婚，大家都说：你没有父母、你没有钱、你没有学历、你没有颜值、你没有任何活去的资本……相比外面那个残酷的世界，只要你生男孩，你就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这些话，听着有理的，对吧？已经生过第一个了，也不怕生第二个了，人生最坏，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

    陈月洲小心翼翼地着线：“于是，22岁的时候她生了第二个孩，还是女儿，她又被打了，第三个，还是女儿，她继续被打……那一年她27岁，营养不良、没有间断的怀让她早早患上了一堆关节疾病，上楼都会累得半死。”

    “……”

    “29岁那年，她终于生了男孩，她说，那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因为没有挨打，坐月期间天天能喝到老母汤。”

    陈月洲调整了手电筒的方向，继续合，合线在夜店绚丽的霓虹灯闪着七彩晶莹的光泽，“她以为她自由了，可相夫教的第三年，夫家说了，一个男孩怎么够，得两个。

    于是，她怀上了第五胎，男孩。”

    “……”

    “前前后后总共生了两个儿和三个女儿，她的材早已走形，如果说以前是丑，那么后来就是丑得不像个人。

    夫家穷，先后送掉了三个女儿，她觉得，送就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