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每撞一次都比上一次狠，瓷砖不断发“砰砰”的闷响。

    她此刻只觉得痛得厉害，仅仅是试图发声，都仿佛要吐来。

啊？”

    “孩，你不妈妈了吗？妈妈现在这个样还怎么开商店啊，妈妈以后得全都靠你了啊洋梓……”

    “够了……”

    “……妈你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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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韩洋梓张了张嘴，她想解释，可却发现一切解释在母亲的诡辩似乎都那么苍白无力。

    “……”

    楼是医院的仓库，旁边有把梯，梯上方是一个和宽大约一米的小天窗，窗上有锁，锁上了把钥匙，似乎是谁留在那里忘了。

    趴在洗手池前，她疯狂地呕吐，试图想要将那些堵在她咙让她快要崩溃的东西全都吐去，可是，吐来的不过都是些没用的酸和发苦的胆而已。

    “妈……那你也不能……”

    “……妈我知妈……你冷静好不好……”

    “佳音。”赵韩洋梓打断她，“你喜你弟弟吗？”

    “怎么了？是想让我关注你的新文吗，放心我已经关注了……”

    “我是你妈啊，你不能说我养你这么多年，我现在事儿了，你把我就这么撇了吧？啊？孩？”韩笑抓住赵韩洋梓的肩膀，一脸惊慌地看着她，“孩，是妈妈供你上的学，是妈妈给你饭给你吃喝，是妈妈让你去上的天津外国语大学啊，你爸什么都没给你啊孩，你不能这么对妈妈啊……”

    楼是一片大台，从这里向望去，可以看到她所住的这片城区的全貌。

    赵韩洋梓向前走了走，直到走到楼边时蹲，掏手机，默默拨通了吕佳音的电话。

    “洋梓？”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啊啊啊啊！”

    此刻是傍晚，天空一片红灿，风很大，将她上灰的裙不断卷起。

    “孩，妈妈是你的家人，妈妈是你唯一的妈妈啊孩……”

    “佳音。”赵韩洋梓麻木。

    她本能地起立，转朝着卫生间奔跑而去。

    “……妈求你冷静一，妈我知……”

    “佳音，刘彻小时候也说过金屋藏这样的话，可后来大了，他还不是死了陈阿……现实生活可没有小说那么幼

    她无力地将靠在厕所的墙上，用脑袋撞击着墙面。

    赵韩洋梓最后一击几乎用尽了全力，额角终于将年久失修的瓷砖撞了一个豁，锋利的边角将她的额开了一条细的，一缕鲜血顷刻间了来，和她满脸的泪珠混在一起，坠落在地面。

    “你知个——！！！”韩笑忽然一声怒喝，“你如果知！你就不会和梁乃恩把事闹成这样！你就不会把咱们家、把我成这样！你老老实实听我的找个男人结婚！凑合找个能的工作不好吗！啊？都是你！你不懂事！你知不知！”

    赵韩洋梓慢慢走过去，顺着梯爬了上去，解开天窗的锁，一把将天窗的玻璃起，然后自己爬了上去。

    她转，摇摇晃晃地了卫生间，看了母亲病房的方向，又看了不远的电梯间，选择走向了电梯，了层的26楼键。

    “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