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的压迫。

    意识地想要挪动向前，可是已经有人先一步跑上前去，一声一声叫着“洲洲”，掏手机匆匆忙忙拨打着急救电话。

    看着少女闭沉睡的模样，那天自己背对她而去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他全都记得，她脸上所有表的变化他都记得。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走了。

    那天走得有多么决绝，今天想要上前时就有多么踌躇。

    从告诉赵天喻陈月洲的事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很害怕、很害怕、很害怕……害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赵天喻会给她致命一击。

    于是，一直关注着她的动态，直到看到了她的朋友圈那条很明显的求助信息，意识找了附近辖区派所的熟人，立刻前往定位目的地。

    可是，当看到她本人的那一瞬间，除了心痛外，很迷茫。

    自己在什么？

    自己早就给过她致命一击了，这又是在什么？

    虽然那场换没有导致陈月洲毙命，但就像赵天喻所说：她没有死亡是赵可的仁慈，不是自己的仁慈。

    已经了选择的自己，如今现又能什么？

    不过是显得自己不了好人，坏人也得非常无能。

    他一次还会将陈月洲推去罢了，又在这里什么伪善者？

    端琰的脚步最终停在那里，没有再走上前去。

    赵天喻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端琰，你觉得你目前的人生活得幸福吗？

    ——人要为幸福活着，而不是为怄气活着。

    ——希望你也能找到你的幸福，而且那份幸福不局限于挖掘真相这一件事。

    ——看你这副样，该不会连幸福都不知是什么吧？

    ——幸福就是在某一个瞬间，你希望这一瞬间能够久久。

    端琰的脑海里猛然现陈月洲着订婚戒指，穿着柔粉的裙，转伸手看向他轻轻微笑的模样。

    端琰闭上，不断地呼。

    他想要将脑海里的画面永远从记忆中删除，可越是试图忘记，画面便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