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琰勾

    酒吧里人声鼎沸，觥筹错间，是赵天喻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端琰：“我也是。”

    “好事？”

    “没错，给区区陈月洲。”

    赵天喻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忿忿不平地坐。

    夜到来，外面的世界早已一片清冷，可夜晚的世界才刚刚开始。

    “当时你还是个孩，不住嘴。”端琰看向唱歌的女孩。

    端琰有些无力地扯了嘴角：“我的良心，也只够给我还在乎的人。”

    “所以你打算把你的良心给区区陈月洲？”

    “我现在就能住？”

    一听这句话，赵天喻有些来气，他不禁：“你和死了没区别，可你到现在为止还好好活着，但吕佳音从来不觉得自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要折磨她？让她活成那个样！”

    “她在莱安西神错那次，我父母大发雷霆那次，是因为她应该见过真凶，而这一切和莱安西有关。”端琰，“她失去的记忆里面的信息量，也许能够颠覆这个案件，但是当时的况，小人不敢站来颠覆，因为如果案件重新审查，会牵连更多的人，得罪不起，丢了工作都是小事，也许会丢命；大人没几个有野心，都想老老实实升职加薪，不想接这个手山芋，所以有些冤案就算是冤案，也只能是冤案。”

    端琰淡淡：“刚市局工作没多久，恰好认识了某个有着野心的大人，他就正等着有这么个大案件，通过鞭尸，趁势改朝换面。”

    赵天喻冷冷反驳：“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的良心只够给我还在乎的人。”

    “什么？”

    端琰用视线打量了一圈四周，“周围人都在看，松手。”

    端琰又给自己接了杯啤酒后：“陈月洲和吕佳音的况差不了太多。”

    赵天喻想起多少年前的那一晚，吕佳音因为看到红变得不能呼倒地，又猛地想起前不久在医院见到吕佳音，她哭哭啼啼还神志不清，医生说她泡了血浴……

    “我现在的生活和死了没什么区别。”端琰答。

    他又抿了酒：“一朝君主一朝臣，想这一朝的君主，就得有个理由血洗前朝的臣，旧势力永远都是心病。政治的斗争向来都是如此，谁也不是坏人，只是大家政治立场不同，需要一个理由死对手而已。”

    “那你这是在什么？”赵天喻问，“你不就是在查案吗？如今从新提起来不是还是会有人被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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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天喻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许久后：“你有没有想过，你也只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也许你也会因为这件事被牵连，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他猛地站起一把抓住端琰的衣领：“不是你自己亲说吕佳音她妈给了你角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恩将仇报？她已经失忆了！你还要通过那么极端的方式让她去回想起那些会让她痛苦的经历！你良心不会疼吗？！”

    一时间，两个人都陷了沉默。

    端琰扫了赵天喻，凉凉地答：“就是因为心会疼，所以才选择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台上的男孩唱累了，换了个短发女孩上台，唱起了一首悲伤的歌，清吧的光线，也随着女孩的歌声从敞亮变得昏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