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停了脚步：“我前不久给过你们钱。”

    “你爸不好，我得给他多补补。”女人翻着白并伸了手。

    “你他妈少烟就不至于没钱。”朱媛转刚准备伸手拿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听女人大叫了起来——

    “副教授打人啦！副教授打人啦！副教授欺负自己中风痪的爹！还打人啦！”

    朱媛一听，顿时冷笑一声。

    这幅景，他们家每天都要上演差不多一两次，她已经习惯了，连发火的冲动都没有。

    她打开包，从里面了两张粉红的票丢在沙发上：“别再问我要钱了，我没那么多钱。”

    “我听说你开始带研究生了？我认识的人说了，找个有钱男学生，又有年轻男孩伺候，又有钱，你们这群教书的有的是办法来钱。”女人笑盈盈地抓起钞票。

    “别把知分都想象的和你们这群人渣一样无赖。”朱媛狠狠瞪了女人，转离开了家，楼回到自己的熊猫上，开车前往学校，思绪无意识地拉向远方——

    两岁那年，父亲和初恋轨，在自己五岁之前都没回过家；

    八岁那年，父亲辗转在初恋和家之间，把所有的钱都在了自己心的女人上，和母亲如同陌生人；

    十四岁那年，父亲卖了单位分的房，和初恋在合置办了一家烟酒摊，让母亲去租房；

    十六岁那年，父亲的烟酒摊亏损倒闭，找母亲要钱，母亲不给，两人第一次大打手；

    十八岁那年，她用刀架在自己脖上威胁母亲，母亲终于定决心和这个与初恋天天轨的父亲恩断义绝；

    二十五岁那年，自己成为北川师范大学导师，她畜生一样的父亲中风了，还了，她觉得上天终于开了，让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后半生都要在疾病和疼痛中度过；

    二十六岁那年，痪状态的父亲拿到了残疾证，以“不赡养”为由将她告上了法，要求她每个月支付8000元的赡养费；

    二十七岁那年，母亲因为心梗过世。

    二十八岁那年，法院要求她每个月支付父亲3000元赡养费，并要求她为父亲提供住址；

    三十岁那年，父亲住了她的新房，并在半年后将初恋接了来，理由是“自己残疾需要人照顾”，并声称“如果不让她住来，你找个人照顾我，或者你辞职照顾我，我现在生活不能自理”；

    三十一岁那年，她向法院求助，法官私很无奈地对她说：“如果不钱请保姆照顾他，他是个无赖，万一什么是他会害了你的前程；如果你钱请保姆照顾他，北川保姆费用一个月六七千，你得每个月在他上耗费一万块钱，不值得。你就让那个女的照顾着，他也不过几年了，等他死了，那个女的就没有理由待在你们家，赶走就是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