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父亲顿时叹：“这笔钱……数目不小啊……这孩要是有了这么些钱……未必会大富大贵……但是就算一辈没息……也都不用再为了生活奔波啊……”

    “律师说……”是母亲的声音，“她遗产总共是三千七百万左右的人民币……”

    母亲哭了会儿，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她在国外的遗嘱是公正过的，全都由她的唯一直系亲属继承，没提名姓，但是她的孩可就这么一个，如果孩发生任何意外，那么她的财产将有50%用于捐献，剩的50%照一系列规定再慢慢分。”

    “那表小姨怎么办？”

    “唉……别伤心……”父亲安母亲，“你爸妈是傲了……毕竟那个年代的知识分……这也正常……对自己要求很，对孩的要求也就了……但也没有坏心……要不是她……小琰怎么会平安这么大……”

    父亲和母亲这段意义不明的对话戛然而止。

    “所以，儿呀……”父亲问，“你觉得，爸爸妈妈应该怎么呢？你

    “爸爸一直没对你说实话……”吕博语重心，“爸爸知你回国之后受苦了……但是很多事爸爸都没办法直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太小了……知的越多对你越不好……”

    不久后的某天，父亲问他：“小琰，你喜佳音吗？”

    虽然不知父亲想什么，但是他已经渐渐明白了如何与这对父母相，那就是——不选择。

    “你知不知你小时候其实基本看不见？”

    “律师说什么？”是父亲的声音。

    “你有个小姨，表小姨，叫林安安。”父亲，“是她把角mó给了你，让你有了光明。”

    他一怔。

    他冷漠地看着父亲：“你要说什么？”

    “我妈那是上了年纪之后看到我爸死了，她自己也忽然得了鼻咽癌，一怕了，怂了，也想明白了，人如果没了健康一切都是个，所以变得和善了。”母亲笑笑，鼻音重了些，声音哽咽了些，“自从我考上大学后，我妈和我爸就再也没有正看我一，我爸死的时候我都不知，我妈临死前也不过给我打了通电话，呵……”

    “我也不知……所以说……难怪连我爸我妈都超喜她……”母亲叹气，叹完笑了笑，声音中多了抹他听不懂的绪，“从小到大……她什么都是好的……我妈总是说……为什么她不是自己的女儿……要是俩家能把女儿换一该多好……呵呵……也是啊……毕竟我爸妈是清华的……她也是清华的……我不过就是个普通大学毕业的……我妈觉得她更自己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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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听，终于转过，认真地看着父亲。

    因为父母但凡开提问的时候，其实已经替自己了选择。

——

    “对啊，你表小姨看不见，很难受，对不对？”父亲叹气，“所以，因为看不见很难受，她拜托拜托爸爸和妈妈，保护好她的孩，而她的孩，就是你现在的佳音。”

    “是这样的……”父亲想了想，“我决定告诉你，我们这么久以来这么为难你的理由。”

    “三千七百万？”父亲震惊了，“她本就没怎么工作过，还那么年轻，她哪儿来那么多钱？”

    “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