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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耳边的断线音，端琰脸上也没好脸，直接拽了蓝牙耳机丢在车前柜上。

    “是啊，我当然得随遇而安了，我是没办法了，家条件不允许，还得养我老婆和我姑娘啊，但如果有多一选择，年纪轻轻还是……”对方叹了气，看了端琰手上的车钥匙，“得了，去取车吧，不耽误你了。”

    说完，端琰还补充：“我老婆可能你不满意，但是这个职业你应该满意吧？”

    “随遇而安吧。”端琰看了他答。

    “这不就是你和我爸期待的？”端琰冷漠答，“一个养老的职业，娶一个你们满意的女人，守在你们边，过你们觉得完的人生。”

    你生也好、死也好、成功也好、失败也好、……你大后过不去的时候，如果我还活着，我会安你，给你饭吃，给你房间住，给你一零钱，让你不至于没法生存，让你有个休息，但不会为你更多，不会替你的恶、受的罚买单，也不会妨碍你接来的选择。

    端溪气得浑战栗，直接挂了电话。

    可是，父母却说：“我们是一家人，爸爸妈妈你，所以爸爸妈妈都希望孩能够久久地陪伴在自己边，谁愿意辛辛苦苦养大的孩飞到天边去，和自己不喜的人喜结连理，然后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人生里？最怕的是，发现孩选择的并非良人却无力阻止，那父母岂不是白养这么大孩了？父母得有多伤心、多担心自己孩的未来？父母是不是非常心痛？所以爸爸妈妈总想替你选择，总想替你选择那个最好的、最适合你的、绝对不会害怕你的那个人、那个人生、那个职业、那个未来……即使你可能觉得不愿意，即使会被你增你很，但爸爸

    端琰沉默地走到停车场，上车后默默地开车回家。

    因为，我注定有一天会悄无声息地先一步离开你，我没有办法为你在那之后的一生负责，就不该自私地圈禁你之前的人生。

    端琰对端溪的暴怒丝毫不意外：“不想而已。”

    其实他来之所以来文职上班，并不是因为陈月洲，正是因为他的父母。

    小时候，外婆说过：“你是独立的人，我会告诉你善恶，告诉你对错，把一切我所知的都教会你。但是你并不属于我，无论你选择怎么样的人生，无论你是否会离开我，无论你的选择我是否能够理解和接受，你都去选择。

    所以你一定要趁着年轻、趁着我还活着能给你支撑一个最后的避风港时多闯，这样等我死后，尝过酸甜苦辣的你，才会更好地活着。”

拿枪的警察，结果不够，没戏，唉……”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端溪打来的，端琰一接听，对面就是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好端端的刑警不当去文职什么？你疯了是不是？给我调回去！”

    他很少有在班峰期回过家，这会儿环架堵得不通，于是他只能打开音乐，一边听歌一边等待。

    为什么我如此放纵你、而又如此对你残忍和冷漠呢？

    “不想？”端溪提了音量，“你？文职？你会勾心斗角吗？你会左右逢源吗？你会玩文字狱吗？你是硕士还是博士？都不是的话，你那副一天到晚摆着张脸的自闭格，你能在文人堆里混开吗？啊？你早被人家玩死了！你是打算养老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