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没有过去, 更没有所谓的未来, 当然未来这东西本来也不是罗拉会想到的事，如果她有这样的瞻远瞩，她就不会把那个傻乎乎的男孩捡回家了。

    让她思绪万千和心起伏的是过去。

    杰森的过去。

    他在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生活, 又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他的格是好是坏，他的脾气又是沉稳还是火爆？

    这些罗拉都不知。

    她所熟悉的是被她捡到的男孩，而被她捡到的、属于她的那个男孩不是杰森——不是有思想、有理智的那个杰森。

    但依然是杰森, 是杰森的某一分。

    城堡里仿佛每一都留有杰森的痕迹, 园也给罗拉同样的觉，她慢悠悠地在其中走过的时候, 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怅然。

    “我问过提姆和杰森有关的事，他说他本没有见过杰森，因为当他来到这个家的时候，杰森已经……”罗拉说, “我也问了阿尔弗雷德，他说家不可妄论主人家的事，叫我来问你。”

    罗拉仰看着布鲁斯, 有那么短暂的一个瞬间，她以为布鲁斯会暴怒或者恸哭。

    但实际上，布鲁斯的脸上还带着那轻柔又贴的笑容, 那只有公才能展来的, 好像已经得到了太多，以至于对任何事都带有轻微的厌倦的笑容——

    诚然，这个笑容里是有悲伤和怀念的。

    “杰森, ”布鲁斯说，“他是我的一个错误。”

    罗拉睁大睛看着布鲁斯：“……你说什么？”

    她疑心布鲁斯说错了话，或者他本就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但就算是他说错了话或者他本就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说“杰森是我的一个错误”也未免太……

    罗拉一时间想不来有什么词汇能够形容布鲁斯此刻的表现。

    大约“混球”能确地概括那髓吧。

    “发生在他上的事完全是因为我的失误。”布鲁斯说，他看起来已经完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在他上所受到的失败是非常刻骨铭心的，我会以此为戒。”

    “你觉得你的错误导致了他的死亡。”罗拉这次听懂了，她又问，“那你改了吗？”

    你没有，她在心中说。

    “……夜已经了，亲的。”布鲁斯温柔地说，“我们回去吧。”

    这一次罗拉没有反对。

    她乖乖地跟在布鲁斯后，跟着他走了城堡。派对似乎已经散场了，人去楼空后，偌大的大厅中似乎显得有些空旷和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