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说，“但是你喜布鲁斯，所以你去生杰森的气了。”

    迪克沉默了一，然后说：“对，我迁怒了。”

    “其实杰森也知这是布鲁斯的问题，但他也不生布鲁斯的气，而是生你的气。”罗拉说，“真有意思。你们之间的关系完全是依托着布鲁斯存在的，布鲁斯的所有错误都会被你们折到你们的周围——所有人都知某件事布鲁斯的问题，但所有人都选择帮布鲁斯开脱，为这份责任的主人寻找一个替代品。”

    “不你们是有意还是无意，”罗拉说，“在家外，这份责任的替代品是谁我不知，”其实她知但她不想说得太过火，“但在家，这个替代品是杰森。”

    “……别叫他替代品。他讨厌别人这么说，”迪克低声说，“他一直认为他是我的替代品。”

    罗拉看他的时候他微微斜过，避开了罗拉的视线。

    他们相遇以来的第一次，迪克显一微不可闻的虚弱来。

    罗拉这才意识到迪克也才二十多岁，他的睫垂来，失落和悲伤令他的睛愈发邃，然而他此刻显的悲伤和他之前所显的悲伤并非同一悲伤。

    他不久前显的悲伤是一个男人的悲伤，但现在，他的悲伤属于一个男孩……一个和杰森的年纪相差无几的男孩。

    死亡是什么？

    死亡是再也无法弥补的错误，是没机会再说的歉，是一切的希望和可能都在此后戛然而止，是痛击，是永别。

    “这是个事实啊。”罗拉说，“我觉得，相比起被视为替代品，他比较讨厌为你的替代品，但是总是都比不上你。”

    ——尽在罗拉看来，这比较的本就毫无意义。

    ——杰森和迪克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迪克看着罗拉，神奇异：“不久之前我还觉得你在我们家里最喜的人是杰森，但现在你的发言又让我觉得你本就不喜他。”

    “不要以你自己为人世的标准定义别人的行为，”罗拉说，“这行不通的。”

    她转走了自己的房间，在经过迪克的时候，礼貌地冲他了。

    “谢谢你，罗拉。”迪克忽然说。

    “嗯？”

    “谢谢你让我说这些。”迪克抬起来，“自从杰森离开以后，他的名字就成了一个没办法在公开场合提起的禁令。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和一个不会安我和偏向我的人说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