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从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因为还不清楚自己的境，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睁开睛，但没有在上受到任何束缚这件事依然让杰森觉得非常吃惊，他不由开始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老蝙蝠转——开什么玩笑，他居然没有被视为罪犯？杀人什么时候在蝙蝠里变成了小事？

    他维持着沉眠的假象，专注地聆听和受着房间里的声音。

    这里没有人。

    杰森张开了睛。

    熟悉的灯映他的瞳孔，在记忆中变得有些模糊了细节的吊浮雕在他的中逐渐变得清晰，杰森在床单挣扎了一，发现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

    都几天了？

    怪不得他没有被拘束带绑住，也没有手铐限制他的活动。

    既然还不太听从指挥，脑也不是特别清醒，杰森索躺在床上发起了呆。

    他没想到经历了这一切后他竟然还能回到这个房间，但更让他惊讶的是，死而复生之后，这个曾经被他视为家的地方竟依然能够抚他的心灵。

    尽在这抚中，舐伤的觉要更郁一些。

    那些温的绪只让他愈发到难以忍受，愤怒让他忍不住激烈地去反抗这安心，因为对那些属于“前任罗宾”的温到留恋会让他变得更像个笑话；但理智同时也告诉他，只有在意才会愤怒和抗拒，他要的是接受它。

    他需要的是接受事实。

    而事实是，确实，蝙蝠侠曾是他最好的导师和敬的父亲；确实，夜翼曾是他始终试图击败的罗宾和兄；确实——

    确实，杰森·托德只是小丑讲过的一个笑话。

    看，他对自己说，承认这些并不难。

    他知蝙蝠侠向来只满意最好的。他从来都不是最好的。

    变成自己人生的旁观者可以逃脱不受自控的愤怒，而一旦心平气和地承认自己过去的人生是一场彻底的悲剧，杰森心中竟生一特殊的快乐，一将一切都践踏在足底的欣喜。

    红罩在安静地等待了许久后从床上爬起。

    他慢慢环绕着自己过去的房间走了一圈，说不清他是在尽力恢复自己对肢的控制能力，还是在行哀悼般的怀念。

    从清醒以来，杰森始终表现得很稳定。

    直到他在笔筒中发现了一只由透明的蓝糖纸叠成的小鸟，圆珠笔的笔尖恶作剧般扎穿了它的，也支撑着它了飞行的姿态。

    噢，杰森有失落地想，她没有留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