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林骁对于画展的事还有不少疑虑，也希望他给自己一意见。

    彭骏铿对陆芸霓的工作室没什么印象，但他认同林骁的看法。所有有经验的公司都是从零开始的，如果陆芸霓能在灵和创新方面契合林骁的需求，那么未尝不是合适的人选。

    他分析了去年到今年的画展，其中彩的寥寥可数，且彩的其实和画展商的实力没有多大关系。

    他也和林骁提了两场失败的画展，其中一场是他朋友的朋友，那次展的作品准不俗，但因为画家和画展商之间的沟通存在问题，以至于画展的布置并没有贴合主题，还影响到了展门票的销售渠。结果就是金钱损失了不说，连名誉都受损了。

    彭骏铿说的这些林骁都懂，他之所以找陈夏禾助理，也是因为陈夏禾不但是他的老同学，更有丰富的公关经验，不需要他太费心。

    说话间彭骏铿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回消息。但在他低的一瞬间，林骁就不受控制地看向了陆雪铭的方向。

    杨志亨已经回来了，陆雪铭的手指在菜单上了几个地方，然后把菜单递给杨志亨。

    他借着盆栽的遮掩盯着看，陆雪铭喝了一柠檬，刚把手机解锁，就有一位侍应生抱着束走到他们位置旁。

    他蹙起眉，也不知侍应生说了什么，陆雪铭惊讶的去看杨志亨。然后侍应生就把束递给陆雪铭，转离开了。

    陆雪铭抱着那束浅紫的，听杨志亨说话，表从惊讶变成了平和，再到微微弯起嘴角，低闻了闻的味。

    林骁着脚杯，手指都泛白了，在陆雪铭终于笑意后，他仰起，又是一把红酒喝完了。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得林骁不知味。又要继续跟彭骏铿的谈话，又不能被发现绪不对，还要兼顾陆雪铭那边的况，简直就是煎熬。

    好不容易等陆雪铭吃完走人，他的心都跟着去了，偏偏碍于彭骏铿在打重要电话，不好开，只得看着陆雪铭离开。

    林骁把剩的小半瓶红酒都倒杯里，明明是甘醇甜的酒，最后只尝苦的滋味。在烛光的恍惚间，他看到陆雪铭回对杨志亨笑了，那温的笑容让他记起了从前。

    那个总对他笑的陆雪铭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再笑了？

    林骁着眉心，靠在沙发椅背上回忆着过去。是从他发现那件事不和谐后开始疏远陆雪铭的时候起？还是从陆雪铭怀疑他不忠的时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