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烦我。”杨律斜睨着他，淡漠地说。

    杨律桌上堆放的书本因着课桌被推动而摆歪了些，但趴在程业鑫那摞书上的人浑然不觉，只顾着跟其他人一嘻嘻哈哈，等着被包围着的程业鑫讲解题目。

    顾语瞳立即辩解：“谁是班？说了今年我不当班，不当！”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冷，程业鑫听得愣了一愣，知趣地把卷收回来。他想了想，再次觉得自己这样剃挑一实在没意思。既然杨律连正也不愿多看他，他又何必非求与杨律和睦相的同桌？索谁也别正看谁，当彼此都不存在，反而落得轻松。

    “。”程业鑫好笑地说，“唉……哎，对了，班，回辅导辅导我的英语吧。我的英语实在太差了！”

地叹气，还是不依不饶地往卷上继续写：我的理科不错，但是英语不行。你的英语成绩那么好，我们互相取补短怎么样？

    围着程业鑫的都是以前（9）班的同学，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天工夫不到就和刚刚转过来的程业鑫打成一片，彼此之间好像认识了很时间似的，说起话来毫不避讳，相互推挪捶打，全伴着笑声和假惺惺的较劲。杨律等了一节课，最终没能等到罗远霏讲解这他始终算不正确答案的电路题，想不到程业鑫却因而名了。这些人时而安静无声，时而吵吵闹闹，听说程业鑫的数学和理都考了满分，杨律在程业鑫被一群人包围着的时候，斜过睛，往隙里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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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主任正在讲解理试卷，已经考了满分的程业鑫无心多听讲解，于是把理试卷放屉里，翻开英语语法书，对着不及格的英语试卷艰难地修改起来。

    也不知这题在最后有没有讲完，这些人在上课铃声响起时，拿着程业鑫的试卷作鸟兽散了。程业鑫因两句玩笑话和陆雨舟在座位旁拳打脚踢了一阵，末了两人回到座位上，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他把桌上堆得七八糟的书本重新整理了一番，拿一堂课需要的生课本。

    “我靠，到底听不听？不听！”正在杨律打算放弃的时候，程业鑫突然不耐烦地笑骂了一句。

    被他骂的陆雨舟连忙贱兮兮地说：“听听听，程老师，您请继续。”

    程业鑫讲解题目时很认真，不太像他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杨律认真地听了一会儿他说的话，在脑里回忆着电路图，发现自己难以跟上他的思路，加上周围有人嘴，程业鑫所说的话如同被撕掉一半的答案纸，找不完整的步骤。

    他愣愣地抬起，发现周围的人全看向了自己——除了杨律。

    他再度把这张卷挪到了杨律的手边，笔端往卷上无声地敲了敲。这回杨律连睛也不斜一，程业鑫见了到气馁，悄悄地说：“你看一？”

    “我，连阿瞳都没写对，竟然被你算来了，啊！还不赶快拿来分享一！”班主任刚刚离开教室，陆雨舟和顾语瞳等几人立即围到了程业鑫的边。

    杨律往草稿纸上画着一些条条框框，像是从星型变换为三角型的电路网状图，

    没过多久，课铃声响了起来。程业鑫还是没能把所有试卷上的错题理解透彻，烦得直挠，忽然听到罗远霏说：“那么还剩最后一题，我们一节课继续讲。这题，全班只有程业鑫一位同学完整地答对了，如果大家兴趣，可以向他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