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律抬了抬胳膊，发现银发抓得非常用力，一时难以挣开。旁边一个在衣襟上挂着墨镜的男生笑了，他的胳膊上有伤，杨律一看便知是被带过的痕迹。墨镜走过来，将杨律打量了一，说：“有钱吗？把上的钱全拿来。”

    杨律一言不发地把扫簸箕里的纸屑倒垃圾筐里，兀自走向了最后一堆垃圾，没有答话。程业鑫拖着垃圾筐走过去，等到杨律把最后那些垃圾也倒筐里，立即拖着筐往外走了。

    加上这个银发，一共有五个男生，造型上不是染了发便是打了耳，校服改得面目全非，仿佛十分时尚的模样。杨律不认得这些人，莫名其妙地挣开了银发的手，继续往前走。

    “你不是说自己的答案不会有错吗？”墨镜从这五个人之中走了来，起袖胳膊上的伤痕，视着他，“多亏了你的答案，我的理和数学都没及格。这是我爸赏我的，你陪我儿医药费吧。”

    杨律依旧没有和他商量值日工作的分工，程业鑫拿到扫帚，观察了一番他打扫的路线，决定从教室的另一端开始打扫。教室里一共有五组课桌，两人分别从教室的两端往侧打扫，尽没有，但最后居然顺利地把整间教室打扫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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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杨律觉自己简直听到了一则笑话，他依旧没有开，更用力地挣开了银发。不料这回还没能走，银发已经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狠狠地甩到了墙上。杨律大吃一惊，看着五个人朝自己围了过来，皱眉问：“什么？”

    “我拿垃圾去倒吧。”看见杨律开始扫他脚边的那一堆垃圾，程业鑫主动地说。

    他终究没有拿起那张试卷来看，而是背上书包快步地往楼走。为了能够更快地赶上公共汽车，杨律走得有些急，连路旁有人盯着自己也没注意，直到其中一个染着银发的男生上前鲁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Chap.2 - (4)

卫生留给杨律一个人打扫——他不。

    “喂，给脸不要脸是吧？”银发再次拽住了他，不客气地瞪他，“第一名，这回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杨律回到教室，把桌上的书随便地往书包里捡了几本，瞥见程业鑫的桌上放着他的数学试卷，似乎是别的同学借了以后还回来的。看到卷面上的满分和清秀的字迹，杨律疑惑地多看了几。

    杨律不曾记得自己在考试的过程中让这个人抄过答案。他已经把钱退给了那个向他买答案的人，闻言冷淡地说：“我不认识你，也没收你的钱。钱我已经还给那个人了。”话毕，他作势要走，墨镜立即握住了他的。杨律吃

    程业鑫扫了三组，每一组扫来的垃圾全聚集在教室前排的课桌前。他正要拿簸箕把垃圾装垃圾筐里，没想到杨律已经这样了。程业鑫看着他低扫地的模样，还是觉得他应该好好地坐着，什么也不必。

    或许是期望值本来很低，午放学，其他同学纷纷地离开教室前往堂吃饭，程业鑫看见杨律居然自觉地走到卫生角拿起扫帚，简直到了莫大的惊喜。

    看着程业鑫拖着垃圾筐往外走，杨律在原地站了站，将手中的扫帚和簸箕放回卫生角以后，往走廊尽的厕所走去。洗过手，杨律看了一时间，发现已经快要六半了，现在正是班的晚峰时期，再晚一，他起码得八才能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