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不到，程业鑫却看到了。第一次看见杨律的脸上现笑容，尽微乎其微，程业鑫仍然看得

    杨律低，松开咬住的嘴，淡淡地说：“已经过了。”

    过了很久很久，车开了没有路灯的街。在漆黑的路上，只有两旁隐蔽在树丛中的老别墅。程业鑫的车灯照得到的地方，是一片昏黄的、朦胧的光。他们已经到白沙路了。

    他不是本地人，从前总是转学，复杂的经历令他无法像程业鑫这样清楚地说明白。他沉默着，没有答话，而程业鑫等了半天，疑惑地通过后视镜瞥了他一，也跟着沉默了。程业鑫带着他路过了岛上的中学，杨律望着山脚那片亮着灯光的球场，猜想以前程业鑫便是在这里上学。

    他努力地回想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实在察觉不到底有哪一句不对。脑里全是杨律皱眉的样，程业鑫一时不敢回再看他了。

    “哦……”程业鑫听见他肯声，悄然地松了一气，但隐约间又听了声音不对劲，总忍不住有些担心。

    “什么？”程业鑫连忙握住刹车，把车停了来。他惊讶地回，发现杨律低着眉，眉轻微地蹙着，脸变得有些难看。程业鑫心想这又是怎么了？“我早该问你的，我的错。”程业鑫忍着心里的无奈，重新将车掉了，往回开。

    程业鑫发了一个惊疑的声音，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怕你嫌我吵。对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本岛，还是周一直接去学校？”问完，他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杨律，没等到他回答，只好故作轻松地改，“你家在哪里？白沙路要到了哟。”

    杨律轻轻地嗯了一声。

    想到要回家，杨律的心似是沉得不动一般。可程业鑫一路走走望望，仿佛在观察哪一间别墅是他的家。杨律看着他天真又迷茫的侧脸，淡淡地说：“前面的113号。”

    杨律见他手忙脚的样，微微地努了一嘴，仍站在车旁没走。程业鑫稳住车，松了一大气，看见杨律不以为意，只得讪讪地发笑。

风带来的凉意，后却是杨律的温，隔着他们之间薄薄的距离，透在他的后背，让他的心总也不能如同这和煦的晚风般平静。

    杨律了车，没有上门，而是站在路旁。两人沉默了片刻，杨律突然淡漠地说：“谢谢。”

    “为什么不说话了？”杨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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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算是前一个问题的肯定答案，还是同意每天乘渡麻烦？程业鑫被这过于简短的回答堵了一遭，想了想，换了话题：“我是从小就住在离岛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都在这儿上。你呢？”

    “哎。”程业鑫见他转，急忙倾拉住他，却在车上重心不稳，连忙又把手放开，控制住险些沿着坡往的电动车。

    看着来到了113号的门，程业鑫望了一墙上那些茂盛的三角梅，等着杨律车，心中不免气。究竟怎么了？他刚才又说错话了？程业鑫回想着，自己也就问了杨律什么时候回学校，还有他的家在哪里而已，并没有什么过失的言语。

    得这么狼狈，有什么好笑？杨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反倒是觉得他这样更好笑一些。他受不了地撇了撇嘴，轻微地哼了一声，带上几分戏谑，还有他自己察觉不到的笑意。

    “你每天都回家，你家应该在本岛有房吧？否则每天乘渡，麻烦的。”程业鑫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