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程业鑫看到杨律顺着海边的栈走到画室的门，便趴在栏杆上朝他喊：“喂！”

    “不用了，到时候我自己把饭菜用微波炉一就好。”杨律说完，手机开始了持续地振动。振动声在过于安静的餐厅里显得十分响亮，杨律皱起眉，对向他投来疑惑目光的杨准解释说：“或许是通信商的客服打电话来推销产品。”他取手机，看见是程业鑫的来电，上挂断电话，“还真是。”

    本应在平测试以后直接回家，可想起杨律，程业鑫总不太放心。为此，他特意前往了级班的教室，当看见那块禁止闲人超越的牌，他便知教室里正在画什么画了。真的是杨律吗？程业鑫前后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人，便猫着腰溜到教室的窗台，偷偷地往里面张望。当看见背对着所有学生，坐在一张桌上的杨律，程业鑫不禁愣了愣。

    刘勤不以为然地说：“可是，你是老师推荐考试的吧？说明你已经备升级班的平了。喂，请客哦！”

    程业鑫本想问一问他升中级班的平测试怎么样了，但看他眉飞舞的样，恐怕未将那件事放在里。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明天才结果，现在说还太早了。”

    程业鑫受不了地白了他一，说：“他是我在学校里的同桌。”刘勤听罢讶然地眨睛，程业鑫的心因他的怀疑而更加郁闷，不想再和他说话，便直接挥手别了。

    杨律停脚步，抬望向他，程业鑫笑着朝他挥手，而杨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也没有回应他的招呼，兀自走了画室。程业鑫疑惑极了，杨律看起来好像心不太好，又好像没有不好，他总是不轻易自己的绪，而程业鑫现在还没有办法准确地从他没有表的脸上推测他所有的绪。

    他怎么到画室来了？程业鑫吃了一惊——他不会又来人模特吧？现在天气已经转冷了，杨律还要着在教室里坐几个小时，供人作画吗？程业鑫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他这是无理取闹，也不知他的爸爸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儿。

    这一条消息，直到程业鑫骑着电动车回到家里，又过了一个午，杨律还是没有回复。

    “你们真认识？”刘勤在一旁好奇地说，“老实说，上次我没觉到你们很熟耶。刚才他也没想理你的意思，这不会是你一厢愿的设定吧？”

    过了一整天，杨律依然没有胃。他瞥了一正在吃饭的杨准，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不知是谁又给他发了消息。杨律知是谁，除了程业鑫以外，只有通信营业商会给他发信息。杨律摇，说：“大概是晚饭前那杯茶的缘故，现在吃不了。晚些时候我再吃。”

    听罢，宋娟对杨准尴尬地笑了笑，说：“是不该在正餐以前给小律准备零，这是我的疏忽。那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给你饭？”

    杨律的背皎洁而清癯，因天气冷，肤上泛着淡淡的青灰。程业鑫看得心一堵，闷闷不乐地猫着腰离开了。从楼上来，程业鑫上忍不住给杨律发了一条短信息，问：今天的气温降了十度，你怎么还来人模特？

可以画模了哦！”

    “小律，饭菜不合胃吗？”看见杨律放碗筷，宋娟忧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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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准没有怀疑，代宋娟：“你再准备几样清淡可的小菜，留给他晚上吃吧。那样对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