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累了,是吗?”杨准突然问。
清早,寝室
杨准把画板放回架上,若有所思地说:“别担心,我还会再画一幅着衣的你。它也会像这幅
的你一样,充满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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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律不想看,他迈不动步,惶惶不安地避开了杨准的目光。
“今天你对程业鑫发脾气,我看了非常羡慕。我第一次见到你对某个人有埋怨的表,怨和恨不一样,怨特别
。当时,我真希望自己能在你的面前,认真地捕捉那个瞬间的表
,留在脑海里,画
来。真是太可惜了。”杨准望着面如缟素的杨律,把画板翻转过来,向他展示自己画到一半的新作,“但愁也很
,不是吗?”
Chap.5 - (7)
程业鑫心烦意,又担心杨律自己在家里怄气,晚自习间偷偷地给他打了几次电话,却没有一个能够打通。听着“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程业鑫满腹狐疑,改为发信息。他一连发了好几条,每一条都揣词度句地
行了修改,保证没有异议也不会再惹杨律生气以后才发送,然而,这些信息像是石沉大海,直到程业鑫
夜里睡着,也没有回音。
同样的背景,窗台、窗帘、月光,还有站得笔直的模特,他的神模糊,左手拿着一只缀着粉红
蝴蝶结的发箍,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杨律没有办法呼
,看着画布上那个
的自己,怎样也想不起呼
的方法,很快涨红了脸面。
杨律一怔,呆呆地望着他。
现在要怎么回应?对杨律说,他也想和他那件事,或者,真的去
吗?程业鑫的脑
里
成一团,想着杨律为什么要抛
问句。那样的问题,哪怕回答是“我也想”,也会很尴尬吧?
杨律不在,程业鑫心不在焉地过完了整个晚自习。平时杨律也不在,但程业鑫从来没有哪一天像这次一样,觉得边的座位那么空。杨律走之前留
的最后一句话一直萦绕在程业鑫的脑
里,连带那时候他充满怨气的
神,在程业鑫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说的是真话,不是开玩笑。
“如果累了,就早休息吧。画我可以自己继续。”杨准放
画笔,温和地微笑,“来看一看这幅新的作品?今天的你,充满了忧愁。我试图把这份忧愁表达
来,这是我没有要求你笑的原因。你知
吗?真正的
人,最
的瞬间却不是微笑,反而是愁和怨,那是最迷人的。”
难顾语瞳所说的不一样的喜
,就是这个吗?为什么连顾语瞳也能看
来的事
,他却看不
来呢?他所看到的,只有杨律对他的若即若离。程业鑫常常想不明白,有时候他明明能够
觉得到杨律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但从不愿意说
,话像是宝石一样藏在杨律的嘴
里,非得程业鑫一个字一个字地撬
来。
了十二,杨律
燥,一直握着左手腕的右手似乎已经牢牢地黏在了那只手腕上,而发箍上的蝴蝶结也被闷得蔫了。
钟摆的声音从远传来,摇晃着,如同杨律的
。他太
时间无法顺畅的呼
,终于捱不过疲惫和恐惧,双
发黑,倒在地上。
那样的杨律,居然说想和他上床,而且这是一句真话。程业鑫想着这件事,没来由地张。他当然想和杨律更亲密一些,就像别的
侣那样,可上床
的那
程度,程业鑫却想也没有想过。那对他来说仿佛是一件十分遥远的事
,经杨律提起,突然间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