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不过杨律分明不愿意提及。如今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时候，程业鑫想了想，开导：“寒假才刚开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

    杨律当然明白，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要珍惜现在的每时每刻，因为很快就会结束了。这声音是诡秘的、猥琐的，听得杨律胆战心惊，只想牢牢地抓住程业鑫的手不放。可是，程业鑫又怎么可能是那稻草？杨律疑心这只是他多虑了，才得连程业鑫也跟着张。他了。

    “今晚住我家？”程业鑫提议。

    听罢，杨律的心里一动，转而又没好气地瞪他，说：“我知要怎么，你不用疚。”

    程业鑫掐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疚，而是单纯地想让你今晚住我家，我们一起睡。”

    杨律转了转睛，挑眉：“一起睡觉，还能单纯吗？”

    程业鑫听得哑无言，很快脸便红了。看着他一派单纯的模样，程业鑫忍不住啧了一声，掷地有声地命令：“你不能变得比现在更坏了。”

    他一脸不以为意，努了努嘴。要不是早餐店里的人太多，程业鑫真恨不得亲他。

    Chap.11 - (2)

    面朝大海的画室光普照，和煦的光让教室不那么冷，室门窗闭，只有空调轻轻的风声和同学们画画时，画笔在素描纸上动的声音。着老镜的老师一脸严肃地观察着诸位同学，时不时在同学们之间踱步，对他们的画作行指导。围着模特而坐的同学们神无一不端正，端正之中又带着一丝丝尴尬，这尴尬渐渐地转变为心不在焉，以模特为圆心往外扩大，越是外围的学生，越是尴尬得随意。

    程业鑫来得比较晚，坐在外围，通过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见模特的半边，这倒是让赤的模特有了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暧昧，又因为模特上的那些吻痕和瘀伤，暧昧中伴着的意味。

    看着邓昭诃上这些未退净的痕迹，程业鑫笔时充满了犹疑和困窘，程业鑫从前没有仔细地观察过邓昭诃，现在认真地看过之后，他竟觉得邓昭诃的形有些像杨律。想起自己曾在杨律上留的痕迹，程业鑫燥，连端坐着画画，也免不了心猿意了。

    一不留神，程业鑫手中的铅笔断了。他发窘地抓了抓额，拿起小刀削铅笔，悄悄地问一边嚼香糖一边画画的莫言浅：“他每回都这样吗？全是这个。”他使着，说明“这个”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