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业鑫一听迷糊了，心自己明明还骑着车过来上课。可他仔细地回顾，想起只因为他的电动车过外卖送货商的登记，这次严禁使用电动车的规定不针对外卖和快递送货人员。程业鑫迟疑片刻，忽然听见邓昭诃嗲声嗲气地说：“你就送我去嘛！我晚上还有事，得赶着坐船。我都累了一天，你还让我自己走路到码去吗？”他听得起了一疙瘩，只能着答应：“好吧，我送你过去。你去哪个码？”

    “一号码。”邓昭诃乐滋滋地说。

    程业鑫听罢懵了，脱而：“这么远？！”话毕便见邓昭诃翻白，翻脸比翻书还快，程业鑫受不了地摇叹气，背上画夹和工箱，：“快走吧。”

    邓昭诃说自己得赶船，程业鑫还真信了，他快步地走在前，不消片刻已把邓昭诃甩在后。要不是邓昭诃冲他抱怨，他还没发现人已经跟丢了。程业鑫回，奇怪地问：“你不是说去赶船吗？”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邓昭诃不满地跟上来，“你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不冷也不的。散散步多好。”

    “啊？”程业鑫跟着他一抬看了看天空，难以理解他的话，只能困窘地笑。

    邓昭诃瞪了他一，说：“你这人真是太没趣了。我想看看你的画，这几天你都画什么了？”

    “还能画什么，不就是画你吗？”程业鑫实话实说，却见邓昭诃抿嘴笑了。邓昭诃冲他抬了抬，分明要拿画夹看一看，程业鑫无法，暗忖自己恐怕真被缠上了。他只好把画夹从肩上卸来，说：“今天画的粉画还没，我留在画室里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邓昭诃已经取画夹中的几幅素描和一幅粉画看起来。被模特本人当着面看画作，而且是的画作，程业鑫觉得尴尬极了。他发窘地抓了抓额，睛不知该看哪里，发现邓昭诃居然聚会神地看着这些画，不由得错愕。

    平心而论，邓昭诃除了个是程业鑫难以理解的“有趣”以外，倒是没什么招人讨厌的地方，而且，程业鑫脱画者的份看了他一会儿，发觉他确实得很漂亮、很可。这些程业鑫平时都没有注意过，如莫言浅所说，他只当邓昭诃是画室里的设施之一。

    “你画得真好看！”邓昭诃忽然抬笑着说。程业鑫被他突如其来的称赞的目光看得心一突，还没有来得及说谦词，又听见他问：“是因为我本来就得好看吗？”

    什么？程业鑫的脑停止了一秒钟的转动，无不困窘地说：“是吧……”

    “我就知。”他抿嘴一笑，突然朝程业鑫倾而来。

    程业鑫大吃一惊，立即在他亲到自己以前避开，甚至用手护住可能会被亲到的脸颊，吓得往旁边退了半步，不可思议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