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去海角天边，但是，我很怀疑他到底会不会带你去。”

    真的吗？这么多年的囚禁，居然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了吗？杨律不能相信这样的话，然而心的却藏不住对这件事的万分之一的期待。他矛盾极了，很怕错失这个机会，同时又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别的谋。这不是杨律唯一的机会——他曾经有过好几次机会，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但是，这却是杨准第一次松。会是真的吗？

    杨准把钢琴盖合上，起：“如果你不接受这个建议，也可以。我们一起去法国。”

    闻言杨律震惊地抬瞪着他。

    “关于你的画，全卖给了画廊，送往了世界各地。我却没有为自己留哪怕一幅，真是遗憾。”杨准兀自往楼上走，自言自语般叹，“真想再画一次小律，就算是最后一次也好。”

    杨律呆呆地转，望着他上楼的影，宛如置于梦中。

    Chap.12 - (3)

    关于杨准的提议，杨律哪怕心里不愿当真，却非得考虑不可。如果他不答应和杨准一起国，结果会如何？他目前还是未成年人，有可能独自留在国吗？如果杨准不允许，法律会支持作为监护人的他吗？万一，杨准所说的当真，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就此摆脱了？

    杨律洗完澡，留在房间里对着那只空鱼缸发呆，因杨准突如其来的决定而得毫无绪。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杨律回过神来，起开门，正见宋娟微笑站在门外，说：“小律，饭好了。来吃饭吧。”

    想到多半是她告诉杨准这些天他怎么回家，杨律冷漠地瞥了她一，关上门。他换了一整齐的衣服，再打开门时，仍见宋娟等在外面。杨律沉了沉气，兀自快步楼，几步便把宋娟甩在后。

    杨准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始用餐，看见儿走来，抬对他微微地笑了一笑，说：“坐吧，今天宋嫂烧的菜很不错。”

    他拉开椅坐，等宋娟把米饭盛到面前，没说谢的话，端起碗筷面无表地吃起来。

    “以后去了法国，怕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杨准可惜地叹气，偏过对宋娟说，“宋嫂，这些年辛苦你了。”

    宋娟神严肃，她抿着的双动了动，扬起一个勉的笑容，答说：“这都是我应该的，先生。”

    杨律漫不经心地吃着饭，听他们客客气气的对话，无动于衷。他没有胃，一碗米饭吃到一半便放了碗。见状，宋娟连忙给他盛了一碗老火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