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么安静和严肃。那些锦旗和标语挂在墙上，在夕的余晖中，如同嵌墙中般亘古。

    程业鑫认得值班的民警，在他的注目中，他跟随那名女警前往刑警队。在这里，他没有见到杨准和谢文伟，不禁疑惑杨准被抓回来以后，现在如何置了。他们给程业鑫安排了询问笔录的警察，程业鑫与警察面对面地坐着，伤痛和疲惫令他脑昏沉。

    “程业鑫，面我们将对你询问笔录。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希望你能够如实提供证言，如有意作伪证或隐匿罪证，将要负相应的法律责任。”询问前，警察严肃地提醒。

    程业鑫没打采地了。

    而后，在询问的过程中，程业鑫将事发生的经过行了说明。包括他如何知杨律之前报警的结果，又如何想到去杨律的家，还有他在了很多次门铃没有人应答以后，怎样翻过杨律家的外墙，爬别墅里，撞见正要对杨律施暴的杨准并和他行了搏斗。一五一十，但凡警察问及的细节，只要程业鑫能够想起来，全说清楚。回答的过程中，程业鑫又想起了摄了致幻药的杨律，那副癫狂、冲动而苦苦挣扎的模样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开始剧烈地疼痛，痛得他抱着脑袋，中断了询问。

    杨律自时脸上诡异的笑容和泪，既恐惧又痴癫，程业鑫想起他上回的那个噩梦，泪忽然猝不及防地往掉。他匆忙地抹掉泪，在颤抖中稳定自己的绪，直到呼渐渐地平静来。

    警察确认程业鑫的绪基本稳定，向他确认过后，继续询问。

    程业鑫依然诚实地回答着警察想要知的所有，越是答到这些与杨律有关的问题，心越是绞痛。但他的表一片死寂，平静得仿佛无动于衷。

    最后，警察问：“你知杨律在此前曾被杨准暴，并期被杨准猥亵的事吗？”

    程业鑫闻之牙关一，他没有抬起始终垂着的眸，在沉默片刻后，了。“知。”他轻呼一气，抬对警察说，“是我让杨律来报警的。”

    Chap.13 - (2)

    完笔录，回到医院已是夜。程业鑫来到病房的门，看见袁素馨已经不在，守在病房中的人是谢沄夏。杨律依然在昏迷当中，他平静地睡着，除了面容憔悴苍白以外，看不与往常有任何不同，就好像，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程业鑫多看了一会儿，双不自主地发颤，他恓惶地抿起嘴，生生地睁着发的双，不敢眨。

    “我让素姨回去休息了。”谢沄夏小声，“阿鑫，你也回去睡一吧。你伤得重的，得注意休息。”